两位剑客各自持剑,刘景浊是左手持剑,显然以右臂对轰,吃亏不浅。 左春树一笑,随手一挥,高高抛起半两钱,周遭众人皆是屏住了呼吸。 一声清脆响声传来,只隔着十数丈的两人互相斩出一剑,眨眼而已,刘景浊硬抗一剑,狂喷一口鲜血。 可朱法言却站在原地,丁点儿伤痕都没有。 胸前又是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刘景浊踉跄一步,快倒下了,有个拿着夹鞘刀的年轻女子迅速上前,扶住了刘景浊。 此时天空中才发出一声炸雷响动,围观之人尽数抬头看去,原来是朱法言身后几百里处的云海忽然裂开了。 朱法言一皱眉,脖子上挂的一枚吊坠正好滑落。.. 这位朱家天骄苦笑一声,朝着刘景浊抱拳,沉声道:“我是服了,三关已过。” 又是一阵错愕,有个蹲在房檐,昨日被一拳砸晕的家伙皱着眉头,骂道:“做戏吗?那铺设这么大排场作甚?玩儿呢?” 很多人已经开始骂骂咧咧,打他娘的架呢,没看头,全是托儿。 但真境以上,没人说话,更多人只是叹息。 他娘的,刘贼虽然人品不行,本事还是有的。 别说剑修了,寻常炼气士到了一定境界,拿着一把剑,也做得到想砍断什么就能砍断什么。 但剑光掠过人身上,斩断了链子却没伤到人,那就很牲口了。 朱法言轻声道:“我回去禀告,晚些时候找你喝酒。” 刘景浊咽下一口血水,轻声道:“去吧去吧,我也回去养伤了。左兄啊,我等你啊!” 几十里外的某处巷子,有个高大汉子轻轻落地,开口道:“来了。” 青砖墙面凭空出来个人影,刘景浊一身白衣,面色更是惨白。 左春树掏出一壶酒递去,轻声道:“你这确实太伤人了,他们三个知道,不要气死?” 刘景浊无奈道:“你看我这惨淡模样,他们还气啊?” 左春树古怪一笑,问道:“假如我没看出来,你会不会叫我?” 刘景浊只是说道:“连你都看出来了,那些个老的我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不过,景城主不是不喝酒么?你这是什么情况?” 左春树淡然道:“也没那条律例规定徒弟不能不像师傅吧?” 刘景浊刚要开口,左春树就说道:“现在就问?你想好了。” 你连自己的分身都藏不住,还想说些更让人紧绷心弦的话吗?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海上那一架的结果呢?” 景欢帮着自己拦下姬闻鲸,也不晓得新旧天骄,究竟谁得了青鸾洲第一人的称号。 左春树叹息一声,轻声道:“我师傅重伤,姬闻鲸轻伤,输得很干脆。其实我师傅知道他敌不过姬闻鲸的,百年前就知道了。” 刘景浊重重抱拳,“多谢了。” 但想来想去,刘景浊还是说了句:“姬闻鲸,缺少一道魂魄的。” 左春树淡然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天骄总是会被新天骄赶超,很合情合理。待我合道,问剑轩辕城即可。” 刘景浊竖起来大拇指,方才都试了姬闻鲸有一魂不在,这家伙还这么高的心气,倒也好,先后问剑轩辕城,挺不错的。 左春树拍了拍刘景浊肩膀,笑着说道:“还不错,有些话日后战场上再说,咱们明日议事再见吧,你不是要去找那个钱多烧着的欧钰吗?他是被揍怕了,躲进宅子死活不出门。” 刘景浊哑然一笑,对着左春树抱拳告辞,一个瞬身到了欧钰租的宅子。 人家原本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可刘景浊这个不速之客来了。 欧钰愣了愣,猛地起身,嗖一声就到了刘景浊身旁,弯腰一把抱住刘景浊大腿,那叫一个一把鼻涕一把泪。 “刘兄啊!你总算是来了啊!你再不来,我可就要被欺负死了!” 刘景浊满脸嫌弃,一脚踹开欧钰,问道:“你最怕什么?” 欧钰擦了擦鼻涕,故作哽咽,“那还用说,当然是怕死了!” 刘景浊点点头,“很好。” 然后就有一把巴掌大小的飞剑悬停欧钰额头。 欧钰大惊失色,满脸委屈,“我……” 清池入眉两寸。 “咱们就别扯这有的没的了,我打了三场架,受伤不轻,还赶着回去放烟花呢。” 刘景浊一屁股坐在躺椅上,轻声道:“你们那位大先生,什么谋划?送你上门让我杀吗?”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