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败?可这是什么新鲜玩法儿? 但杜神还是增刻四条线,看样子这是要打算下个几天几夜了啊! 杜神率先落子,刘景浊拾起白子,干脆闭上眼睛,随意落了个地方。倒真不是托大,看见棋盘晕得慌,要耗费精力稳固心神,倒还不如不看。 可在别人眼里,刘景浊这是瞧不起人啊! 杨冥昭怒道:“刘景浊!” 没法子,刘景浊只好睁开眼,实在是闭上眼睛也瞧不见往哪儿下。 下棋……算了,随便摆吧。 落子又落子,半个时辰不到,杜神的棋,越下越慢了。 此时街头已经围满了人,屋顶上都坐满了。 左春树与沈白鱼也来了,跟白浚仪还有莫问春,四位天骄坐在一块儿。 左春树跟莫问春这俩人可有梁子,趁此机会,左春树真心实意说了句抱歉,“莫兄啊!以前不晓得你是个写话本小说的,见你总是眯着眼,像是在挑衅,闹了点误会,跟你道歉了啊!” 莫问春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道:“多亏你跟刘景浊啊!我这个眯眯眼的外号儿,响彻拒妖岛了!” 左春树一笑,心说我的外号还好,疯阎罗,听着霸气。 几句话之后,十字路口棋盘双方,刘景浊无聊至极,只得一口口喝酒。至于杜神,此时额头已经冒出细密汗水。 几十手而已,对坐那人,在杜神眼中,形象逐渐伟岸起来。 他现在就觉得,刘景浊好像是在指点自己,也有考校自己的意思。因为无论怎么落子,明明是在送他了,可刘景浊一落子,之前计算的路数总会被打乱。双方都得在棋盘上输,则棋盘之外赢,可杜神已经觉得,棋盘之上,自己必胜无疑了! 都跑来看下棋了,以至于半空中的云朵都被扯来酒铺上空,云上站满了人,戍己楼下兑换战功的人都没了。 所以戍己楼除却夏檀烟外,人全来了。 霍犬年只是瞧见刑寒藻之后,才凑过去问道:“寒藻丫头,你家山主下棋这么厉害?” 刑寒藻摇摇头,“不知道唉,我没见过山主下棋啊!” 阿祖尔想了想,说道:“他的那座九宫八门大阵,变化无穷多,能布设如此大阵,想必棋力也是极高。” 围观之人是越说越离谱啊!左珩川心说他刘景浊压根儿就不会下棋啊!他连棋盘规则都闹不明白,乱落子而已,只是杜神不愿意简单去输,而是想要逼着刘景浊赢。 可怜的孩子,不是你的布局被他破了,是他刘景浊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是你的算计啊! 刘景浊忒不要脸了! 慢慢地,大家都不吵了,都在帮杜神想法子,怎么能让刘景浊赢。 也就白浚仪说了句公道话:“杜神赢的条件是让刘景浊赢在棋盘,原本就不太公平,杜神棋盘之上的计算量,是刘景浊的数倍啊!” 沈白鱼瞄了白浚仪一眼,淡然道:“只要是对手,计算量就是相对的。高手之间,这样玩儿才有意思。” 半空中云朵上,有人咋舌不已,都有点儿不敢相信,刘贼不光打架厉害,就连下棋也如此厉害? 但这杜神,也是够厉害了,毕竟从前听都没有听说过,名不见经传而已,能下到如此地步,实属不易了。 别人都对刘景浊这一步步出乎意料的臭棋惊为天人,也就小口饮酒的刘景浊,看似平静,实则心慌不已,不喝酒都要晕死了,更别说下棋。 简直就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啊! 左珩川简直是没眼看了,干脆扭头走了。 要不是算不出来,他真想算一算是谁给刘景浊如此下套的?跟他刘景浊下棋,简直就是毁人道心啊! 渔子这一走,众人可看在眼里,已经有人在叹息了,说渔子都扭头儿走了,杜神恐怕要败了。 站在杜神身后的柳初言心急如焚,因为已经察觉到了杜神乱了阵脚,心神也乱了。 她终究是没忍住,心疼道:“小师弟,算了,停手吧!这种规矩之下,你赢不了他的。” 没说还好,柳初言一句话,杜神扭头就是一口血喷出。 年轻人苦笑一声,擦了擦嘴角鲜血,随即起身,抱拳道:“我输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笑道:“看来棋盘之上,是我输了。收摊儿吧,是我胜之不武,你也别往心里去。” 杜神摇头不止,“不,是刘先生一场考校,我没能过关。杜神日后还会找刘先生下棋,还是这个规则,到时请刘先生切勿推脱。” 刘景浊都走出去几步了,听到这话,没忍住转身,严肃道:“杜神,不瞒你说,我根本就不会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