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来也是平时不太与渠主在一起,此时他坐立不安,只是偶尔答复姜柚的提问。 至于那位烂木渠主与姜柚所说的剑客,也就是当年斩了小云梦老蛟的那人,他根本就是毫无印象,因为就只听过没见过啊! 其实他哪里知道,就是因为当年刘景浊在河边钓鱼,他怒气冲冲走出来,却只是赶走了刘景浊而没有发难,并说了句渠中生灵皆是他的同胞,这才间接救了紫珠一命。 至于后来的,方芽儿方蕊儿求水精,只是属于紫珠为保命的一种手段而已。 等到酒水与菜食上桌,姜柚跟赵长生也就是浅尝几口而已。最后赵长生拿走了这位烂木渠的几壶酒,然后被送出去十几里地,两人实在是觉得不自在,便一个骑上毛驴,一个坐上风生兽,往远处飞去。 有飞出去百八十里,两人这才落地。 姜柚叹息一声,嘟囔道:“怎么这样啊?跟我想象中大不一样。起码也得不拿我们当做陌生人,不必如此生分吧?” 方才在那烂木渠中,姜柚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因为那位渠主与护渠夜叉,实在是太过拘谨了。 赵长生一笑,轻声道:“姜柚,有可能是我们太过于一厢情愿了。” 姜柚转过头,回过头后又点了点头。 因为啊!这位渠主也好,护渠夜叉也罢,都觉得师父是高攀不起的人物,只是路过此地,顺手斩杀老蛟。即便后来专门回来一趟烂木渠,也只是高人前辈的一种顺势而为罢了,人家心里就没有把自己这破烂木渠当做一回事。 “好像他们总是觉得自己太小,我们太大。” 赵长生笑着说道:“没有办法啊!因为他们与山主也只是一面之缘,浅浅几句交谈而已,连山主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只不过,他们遇到了山主,改了从前习性,开始去尝试着做好事而已。我们的到来,他们以为是剑仙老爷派人回来查看,看这么些年来,这条烂木渠有无变好一点,所以她们就很拘谨了。” 姜柚叹息道:“这样的江湖,有些无味。” 赵长生答道:“其实是好事儿啊!江湖无聊些,说明这个世道在变好,若是咱们背剑下山,一趟江湖走完都没能拔剑,那不更加说明了,世人都过得很好了?起码我们眼中的世界,变得更好了。” 世人都是一叶障目,因为我们能看见的,也就一叶而已。 姜柚咋舌道:“什么时候学得跟我师父一样了?” 赵长生咧嘴一笑,轻声道:“山主曾经对我跟巢木矩说过一番话,我们始终记在心里的。” 我有广厦万千,世人不必受冻于风雪之中。 人世间星星点点的善意,都是在缝补这个世道,都是在为这个世道之中一间名为善的屋子添砖加瓦。 不怕做多做错,就怕无动于衷。 姜柚苦着脸,嘟囔道:“为什么跟着师父的江湖,会那么有意思?” 赵长生想了想,试着说道:“扪心自问,你跟我,遇到一个大大咧咧还喜欢吹嘘的傻小子,会不会愿意跟他多说几句话?” 姜柚想了想,摇头道:“应该不会,倒不是瞧不起人,只是没有说话必要,就像是在大城之中瞧见个背着麻袋衣着朴素的人,我也不会多看的。” 赵长生说道:“但他会,相比于斩妖除魔,他更喜欢去让少年睁眼看这个人世间。” 姜柚忽然又想到了杨山娃,也想到了在某处河边遇到的两只女鬼,也想到了师傅觉得很浪漫的一处小镇。 师父好像很乐意去为这些陌生的小人物去停留。 正此时,姜柚与赵长生同时看见了不远处呆立的一个少年人,少年眼神明亮,是一只化形不久的蜘蛛。 少年人也在看向姜柚与赵长生。 也不知怎的,瞧见这双眸子,姜柚忽然间心情大好。.. 师父提过一嘴当年跟苏崮遇到的蜘蛛,苏崮想要斩杀它,但被师傅拦下了。 这少年可能都不知道,有个陌生人曾经救他一命。 就像是,几年前路过一处地方,随手挪开一棵小树苗上面的石块儿。后来又经过那处地方,小树苗已经长成大树,长得极其端正。 姜柚双手勾在身后,一蹦一跳往前去,嘴里哼起了歌谣,是离洲孩子都会唱的汤江号子。 三千里外的一处幽暗山中,有个女鬼走出屋子。 这座山中,牌坊极多。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