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吕火丁硬拉过去的,瞧见了沈兄,赶紧跑了。” 刘景浊撇撇嘴,不想回去,一半原因是那个死娘娘腔找来了。 路痴和尚也是个不长眼的,当了和尚了,头发剃了,脑子也没了? 糜皖笑着说道:“苏兄现在,焦头烂额。”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他还焦头烂额?他比谁都能白话。” 顿了顿,他开口道:“你们好好听令不行吗?非得跟我掰扯?说来说去不还得是按戍己楼军令来?” 左春树没好气道:“听令归听令,气不过,来骂你总行吧?” 刘景浊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意。” 左春树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根本连符箓替身都算不上。 他只得板着脸,沉声道:“你大爷!” 话音刚落,坐在椅子上的刘景浊就一缕烟似的散开了。 娘的,不务正业,明明是个剑修,幻术手段却用得这么好。 但他也没去追,因为知道那家伙现在有的忙。 此时的刘景浊,其实已经在左珩川的住处,过几天左珩川要跟景欢以及姬秊还有莫庸去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走一趟,得这两大王朝帮忙去促成一件事。 左珩川给刘景浊浇了一盆冷水,想要大瑶王朝出人出力不难,曹秀就是江湖人的脾气。但醒神王朝,难说。 刘景浊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前辈没明白我的意思。” 一听见前辈二字,左珩川就知道不妙了,这小子又得拿人当驴使了。 果不其然,刘景浊传音说道:“我不是让他们真在东海岸修筑长城,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想在东海岸修筑长城,但阻力很大,很难实施。这个消息还不能是我们泄露出去的,得是想知道的人,想方设法才能知道的消息。” 左珩川一皱眉,沉声道:“刘景浊,你别真拿一座拒妖岛上的数万条命当做赌资啊!” 刘景浊笑道:“下一盘十年起步的棋,我下棋又怎么赢得了?我就是要输。” 左珩川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刘景浊点点头:“前辈知道瓮城吗?将来归墟会是一处瓮城。” 左珩川叹息道:“八荒大罗金仙的数量,我算不出来。” 刘景浊笑道:“就当他有五位大罗金仙又如何?八千年来偷渡出去的人,就不是九洲修士了?如那诗仙,怎会不帮手?” 刘景浊又说道:“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反攻失利,人间最高处无力分心管归墟之事。” 左珩川点点头,“明白了,我与姬秊莫庸,带着景欢走一趟吧。” 四尊合道登门造访,不给面子我就自己找面子嘛! 说到这里,左珩川又问一句:“你并不打算结果富柏山?” 刘景浊点点头,叹息道:“木圣园在昬喿死后,一落千丈,如今并无修士在岛上,估计会在三月或是四月到,我只能瞒着他们。但帆海山那边,我得去跟童婳说清楚。” 左珩川撇嘴道,“这个你自己去头疼吧,不过还有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到时候人间三子要共进退。” 刘景浊刚要开口就被打断,左珩川笑着说道:“三千年前我跑了,这次不会了,到时候别忘了我让你帮我带的话,千万千万记得。我能很短暂地去跻身大罗金仙,但不是以卦师身份。那小泥鳅将来一定可以继承我的衣钵,天上地下第一位开天门的卦师,非她莫属。” 刘景浊摆手道:“还早呢,十年后再说。” 左珩川又问道:“你确定要用人皇印?确定要主动去炼化它了?” 刘景浊看了一眼北边,轻声道:“已经在炼化了,天下皆知的人皇了,我又何必再做掩耳盗铃之事?” “那人间最高处那单独的椅子?” 刘景浊沉声道:“绝不!人皇不行,大帝一样不行!九洲不需要一座小天庭!” 左珩川点了点头,小口抽着旱烟。 那会儿左春树找刘景浊,他看在眼里的。那位如今的年轻一代第一人,不是气刘景浊不让他们随大军上场,气的是刘景浊已经开始去明摆着要保人,保着左珩川高图生这样的人不死。 这让左春树很尴尬,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不能死。 几场梦境之后,左春树极其气愤,气愤于自己这种可以死的人没死,而刘景浊那种不能死的人,却必死。 左珩川忽然问道:“假如九洲那边的跟八荒那边,都有人在等着你成为名副其实的人皇呢?”. 刘景浊笑道:“这点不用假如,但他们还敢杀了我啊?” 北边山洞里,刘景浊心神重回中土,在鱼窍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