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发寒。 可这次,她及时出手,蓝柊柊一剑刺出,七彩剑光牵引雷火,与最初一样,城楼处烟尘滚滚,刘景浊已无气息。 此时青夭察觉到了紫珠的不对劲,便皱眉问道:“怎么啦?” 紫珠魂不守舍,转头看了一眼城楼,“没……没怎么。” 也就是此时,半空中有拳罡炸裂,是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只一拳,便硬生生打散这大阵。 陈枳刚刚站定,便有一拳正中他面门,他不由自主地朝着下方坠去,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此时紫珠急忙喊道:“小心他的幻术!” 话音刚落,她再次脊背发凉,猛地挥剑朝后刺去,却被一只手轻飘飘截下。 刘景浊笑盈盈问道:“都说了,为什么现在就不是幻境了?” 此时此刻,紫珠心神早已失守,她怒不可遏,强拔回长剑,再次倾力刺去,结果却被人轻而易举地一拳洞穿胸膛。 那人面无表情,瞬间消失,她却再无气力,整个人朝海面跌落。 大雾之中,七道身影已经无法互相察觉方位。 赤羽沉声道:“这是他的本命剑,我们都在镜花水月之中!大家……” 话还没说完,周遭天地忽然之间震颤不止。他忽然发现,自己此时身在陆地,而不是海上。他赶忙举剑插入地下,双手紧握剑柄。 然后,他见到了终生难忘的场景。 他在不断地长大,不断地长大。他瞧见有不知多大的巨物轻而易举地摧毁星辰。继续长大,他当场愣住,因为……因为方才所见巨大藤蔓,只是一棵树根部的茎毛。 随后,他的神念被不断放大。九洲、八荒、四大洲,尽收眼底。 等到瞧见有个单手持剑的年轻人站立菩提树下,他再也压不住胸中翻涌血水,一口喷了出来。 眼瞅着那人抬脚,要像踩死一只蚂蚁似的踩死自己,天地忽然一变。 刘景浊无奈转头,问道:“玄衣啊!你这七个后辈也忒草包了,一个个道心跟豆腐脑和着屁捏的一样,一碰就碎啊!” 十一人先后入场,根本不给刘景浊施展剑术神通的机会,一露面就以本体出现,一出手就是杀招。 城楼之上,刘景浊硬抗数击,旋即笑道:“来了就好!” 玄衣一皱眉,唯有叹息。 又是那恶心人的九宫大阵啊! 以城楼为中心,九宫,八门。 与此同时,几道神行符同时甩出,另有四人齐身至此。 白浚仪瞄了一眼战场,无奈叹息:“我可能还是打不过你。” 左春树笑道:“就别可能了,肯定打不过。” 沈白鱼手提方天画戟,摇头道:“就破一炼虚而已,至于吗?” 秋暮云则是说道:“他的地基太高了,一入炼虚便是巅峰,只是境界层面尚未登楼,实则与寻常登楼,无异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没好气道:“行了,你们不是拍马屁的料,十八人,尽量全部留下吧。” 从前两次破境,皆不是真正的求真我,直到这第三次,才算是真正的真境。 北牢之中,人间三子面前有一道光幕,其中正是战场形势。 陈桨沉声道:“单论战力,他已经不比当年那刘见秋差了,属于登楼巅峰战力,即便对方十一人,他也是能斩掉几头的吧?对于妖族来说,可以说是合道之下无敌手。” 为什么拖着不杀呢? 郑红烛轻声道:“战力不稀奇,这是当年跳崖式的跌境带来的好处,况且他这条路,已经很清楚了,只是受天穹限制,他做不到再破境。就像我跟他打的那一架,你们很清楚,即便只是七境,但他体内那座天地,并未随着跌境而变得虚幻。” 陈桨点头道:“就像是武道中人,不断去锤炼,骨头断了再愈合,骨头就会越来越坚硬。他这跌境次数太多,无形之中就已经远超同境的强了。” 然后两人都看向了左珩川,后者微微一笑,轻声道:“只要对方合道不下场,他在战场上,一对一全无敌手。还有,记得这小子当时说过的最后战局吗?” 左珩川收敛笑容,沉声道:“他想让对方觉得,他在拖!” 此时战场上,以城楼为中心,六十四万飞剑,八宫各八万飞剑。 左珩川已是疯阎罗之姿势,秋暮云之法相,宛如九天玄女下凡。白浚仪化作一头玉麒麟,借大阵之势,一人也可敌三。 至于刘景浊,只是手提酒壶,等待而已。 城楼之中,一道白衣呢喃道:“我不是圣人,但我是人皇啊!” 他迈步往城楼走去,边走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