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下那两座岛屿,届时自战场最前端到拒妖岛便有两万里纵深,两万里那条线,到时候就是死战之处。” 话锋一转,“今日所说,自己知道就行了,传出去一个字都不行。” 左珩川抿了一口茶,有些无奈,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才会跟大家伙儿说实话?非得说的这么惨烈不可吗? 不过转念一想,惨烈当然会惨烈,但比现在这种说法儿,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 宋男来淡淡然开口:“拒妖岛上不会再有陈家这样的事情了,我们又什么时候怕过死?” 刘美祝笑问道:“说真的,有了一本拒妖传,将这三千年写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即便日后战死,后人一翻书,也会知道曾经有这么一群人为人间戍边。” 朱霞浦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希望以后的拒妖岛谁都可以来,那座朽城谁都可以上。” 刘景浊重重抱拳:“会的。” 起身之后,刘景浊又说道:“我希望陈家新任家主,是陈家自己推举,其余六家不要插手。陈信与陈晚渡是自作孽,与陈家无关,诸位家主要与自家修士说清楚,一码归一码。更何况,将来拒妖传上,他们二人的功劳与罪过,桩桩件件会写得极其清楚。” 正此时,外面忽然嘈杂了起来。 袁辑佚皱眉道:“这帮小兔崽子,反了不成?” 五位家主同时起身,异口同声:“我去说。” 刘景浊摇了摇头,转身捡起地上两颗头颅,迈步出了议事堂。 百余陈家子弟,瞧见自家老祖与家主的头颅被刘景浊提在手中,已经再没有理智可言,有一个起哄的,便蜂拥而上,像是要活撕了刘景浊。 结果五位家主齐齐上前,愣是吓退了这帮年轻人。 刘景浊面色冷漠,错开五位家主走到前面,将两颗头颅放在地上,冷声道:“带回去安葬,他们二人身份铭牌不可入桃林。我不想跟你们解释什么,你们只需要知道,他们二人是妖族细作,死得不冤。另外,你们的好家主,早就是朽城的不差先生了。” 对面一大群人,全愣住了。 刘景浊迈步走开,边走边说道:“刘某做事,问心无愧,若是不服,随时可以到海上找我。” 天已经黑透了,宋男来追上刘景浊,跟着走了好远,终于说了句谢谢。 刘景浊摇着头,笑道:“一句谢谢在宋家主口中说出来,真是不容易啊!” 宋男来也再不接话,转身往南去了。 刘景浊好心提醒,“她住在海边。” 宋男来摇头道:“她肯定回家了,光明正大地回家了。” 刘家一处宅邸,上任家主的宅子,自打老家主战死之后,极少有人来此。 与陈氏上任家主的宅子不同,门口没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院子里也没有杂草,就好像还有人住着一样。 年轻姑娘站在院子里,离乡八百多年,回乡也好几年了,可这是真正意味上的回家。 宋男来凭空出现,一向以彪悍著称的宋氏家主,一下捂住脸嚎啕大哭,哭相极其难看。 “你怎么连我都不信啊?你应该先找我的啊!” 终于能光明正大重新用回刘沁这个名字的女子,以手背擦着眼泪,一样哽咽不止。 “你……你怎么不给我留点儿草,你全拔了,我干什么啊?” 小时候关系极好的两个姑娘,时隔八百余年再见面,一个成了家主,一个只是个几十岁的年轻姑娘。 刘景浊与牧沉桥返回拒妖岛,直去陈家老祖的闭关之地。 落地之后,刘景浊沉声问道:“没杀?” 阿祖尔点头道:“霍犬年说先留着,等能杀的时候,让邓家主杀。” 刘景浊点头道:“我先问几件事吧。” 话音刚落,人已经消失不见。 阿祖尔有些无奈,自己的大阵,直接被他无视。 牧沉桥笑着说道:“这有什么好无奈的,人家毕竟是阵道大宗师了啊!” 在那处隐秘所在,刘景浊瞧见面前赤裸女子之时,眼睛就眯了起来。 刘景浊一把掐住蜃妖咽喉,沉声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刘老家主的魂魄在哪儿?” 蜃妖笑盈盈道:“我知道你都没碰过龙丘棠溪,这副身形是按你心中所想而化,不如……” 刘景浊一用力,女子咳嗽不止,模样再次化成云渺。 她艰难开口:“前……前几日还与人家翻云覆雨,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刘景浊手中已经有雷霆攒动,他沉声道:“刘老家主的魂魄在哪儿?”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