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没在你们那戍己楼都知道,一旦退了,就再也守不住了。” 徐瑶插嘴道:“刘景浊在哪儿?” 东门笑酒轻声道:“本体在战场最前方,被妖族一道金钵罩住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出不来。唯一一道替身,在三楼点将台,想必也很难离开了。” 姚放牛点了点头,转头对着徐瑶说道:“坊市里头都是破烂山弟子,你代我去瞧瞧呗,我去找一趟刘景浊。” 东门笑酒赶忙说道:“军令,没叫不能……” 结果还没说完,姚放牛已经不见踪迹。 徐瑶笑着说道:“他们俩穿一条裤子,天下皆知,只是去戍己楼,没事的。” 再说了,这拒妖岛上,一半东西是花的我破烂山的钱!大金主来了,瞧瞧还不行? 一出拒妖岛,二楼那边就察觉了异动。 杨冥昭传信过来,刘景浊笑着说道:“大金主来了,给点儿面子吧。” 下一刻,姚放牛已经悬停一丈外。 刘景浊都有些诧异,瞪大眼珠子问道:“这么快?你又不是剑修。” 姚放牛一撇嘴,盘坐半空中,淡淡然答复:“刘大人皇,我是破烂山的宗主哎!你觉得我身上带的法宝,就找不出来了一个能赶上剑修速度的?” 刘景浊竟是无言以对,娘的,对面这厮太有钱,没法子。 姚放牛甩去一枚红皮儿糖果,轻声道:“不吃就还钱,没得商量,十万泉儿,把你拆了按两卖都不够。” 明知道刘景浊不爱吃甜食,这就是故意的。 刘景浊只得吃下糖果,随后问道:“你们新婚不久,此时登岛,太为难我了。” 姚放牛摆手道:“可不是听你说这些的,你姓刘的赶紧给我交个底儿,我还要回岛上发喜糖呢。” 刘景浊丢去一壶酒,轻声道:“上来说。” 姚放牛已经站在点将台,传音道:“说吧,我带着与你手中乾坤玉差不多的东西,但品秩高很多,大罗金仙之下,休想探视。” 刘景浊便说道:“我想了很多种办法,诸如想法子把九洲合道全数喊来。但你也知道,喊不来的。更何况妖族那边,合道数量是九洲数倍。我三十六登岛,九月就满四十六了,整整十年,想了无数种法子,只有这个办法相对来说死人最少。人间三子都在拒妖岛一处洞天之中,我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妖族发现我的算计,所以我得布设很多很多疑阵。有些事情我已经十分清楚,但我得假装不知道,就为了那三位准备好了之后……” 除了北牢之中那三位,这是刘景浊与人说的最清楚的一次。 即便是龙丘棠溪,刘景浊也没说,但她猜出来了。 左春树要挟之下,也才听了一半。 换做旁人,定然要说一句,你刘景浊什么脑子?赌的也太大了吧? 可姚放牛,却是单手扶住围栏,抿了一口酒,沉默了下来。 过了许久,这位破烂山宗主才开口说道:“对不住啊!都说咱俩好到穿一条裤子,可我兄弟难到做了自己最不愿做的事情,都快舍弃剑心了,我这个破宗主,什么忙也没帮上。” 刘景浊猛的鼻头一酸,深吸一口气,又灌下一口酒。 “知道吗,除了她之外,别人都在问我刘见秋呢?就连安子前辈都问我,还算是个剑修吗?我以为你也会问我你的见秋兄弟哪儿去了。” 话锋一转,刘景浊笑着说道:“忙,你帮的还少啊?这一眼看去,全是绿油油的泉儿啊!” 姚放牛撇嘴道:“别看不起人啊!谈钱就有点儿伤感情了,十万泉儿,毛毛雨罢了。” 刘景浊竖起大拇指,无言以对。 十万泉儿都是毛毛雨,我他娘的还能说什么呢? 姚放牛站直了,轻声道:“交代活儿吧,我干什么?” 刘景浊叹道:“你来了,不上场说不过去,不去最前方更说不过去,你明白的,我不能放着我的亲朋好友而去用别人。” 姚放牛点头道:“了解,不必跟我说这些。倒是徐瑶呢?”新船说 刘景浊想了想,轻声道:“徐嫂子还真来着了,天底下尚无合道咒师,登楼便是最高了,决战之前,她想上战场都难。” 不久之后,姚放牛折返了回去,刘景浊迈步去往二楼,以人皇名义发出一条消息。 故而今夜,有个小腹隆起的红衣女子找到了徐瑶,两人一同进了北牢。 沿着一条路往最深处去,徐瑶忍不住问道:“这真是刘景浊想的法子?他从前做事儿,不这样啊!” 红酥呢喃道:“想爬上屋顶,个头儿却没那么高,也只能搭梯子上去了。梯子要是不够长,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