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戏。 流泱想了想,也跟了过去,看戏。 不过流泱问了句:“我师父跟这老头儿关系很好?” 刘景浊点头道:“好了两辈子了。” 此时,陈文佳朝着章舒胤一勾手,“过来。” 头发花白的老者哭丧着脸,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街上看热闹的眼睛都要吓出来了,章舒胤,双花琉璃身,堪比登楼境界,在这旧大月都能横着走了,就给这年轻女子一脚踹飞了? 章舒胤干笑一声,小声道:“我起码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啊!给点儿面子行不行?” 说归说,但还是乖乖往前走。 几个好朋友,陈文佳、章舒胤、钟郦、林禽,这里边儿就陈文佳脾气最坏,这些年在青椋山没发脾气,很不错了。M.biQUpai. 刘景浊看向流泱,说道:“见过你师父发脾气吗?” 流泱想了想,点头道:“见过。” 刘景浊却摇头道:“你没见过。” 话音刚落,陈文佳一把抓住章舒胤头发,一弯腰,将其整个人按到了地底下。 陈文佳冷声道:“你连个娘娘腔都不如!” 又是一脚,丝毫不留力,憋了一路的气,这会儿要全撒出来。 白小豆摇头一笑,她都看得出来,师父怎么会看不出来?咱们陈掌律是想自己打了,下手狠一些,师父就不好意思出手了。 不过生气应该是真生气。 一脚踹出去十几里地,吓得街上修士都不敢看了。 方才酒楼的掌柜嘴角直抽搐,急忙回二楼。 这什么猛人?打章舒胤跟打儿子似的。 现在很多人就比较好奇蹲在街边的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头儿了。 刘景浊缓缓起身,笑道:“不着急,先让他们打,咱们吃个饭,确实有点儿饿了。” 走去方才酒楼,幸好楼梯还在。 掌柜赶忙下来迎接,脸上堆满了笑意:“几位二楼请,咱们家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了。” 流泱说上几个素菜就行,一点儿荤腥不要。 白小豆瞧着没什么异色,其实心中有些愧疚。 刘景浊按住了白小豆脑袋,微笑传音:“大家都已经习惯了,要是变了,反而会不习惯。” 要是有一天白小豆忽然吃肉了……这是个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大家不是没有想过,一味迁就,白小豆会不会心里愧疚? 答案是会,已经很愧疚了。 可是,转念一想,为了一个人,整座山头儿不吃肉,又何尝不是大家都在坚守的一份信念? 青椋山上没几个靠谱儿的,境界越高越吊儿郎当。 但有一件事,只要上了青椋山,刘景浊点过头,被陈文佳写进牒谱之中的,那就是家人。 那座折柳山为啥搬走了,原因可不止一个。 白小豆点了点头,对着流泱说道:“等这次我回乡,一起去一趟你家?” 流泱却说道:“我不想回去,再说了,他们都病死了。我被山主带回去的时候,青椋山就是我的家。” 说着,流泱咧嘴一笑,“我都忘了我原本叫什么了,真的。” 中年掌柜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凶名在外的青椋山啊!怪不得,章舒胤都给人打的没脾气。 景炀王朝皇帝的二哥,在这大月道,那不就是活脱脱的螃蟹? 刘景浊扭头看了掌柜一眼,微笑道:“心声小一点,太吵了。” 掌柜顿时冷汗直流,急忙抱歉:“得……得罪了。” 几十里外一处山坳之中,陈文佳是半点儿不留手,真往死了打。 打到这会儿,章舒胤也明白了,但还是不还手,挨着就是。 足足过去半个时辰,章舒胤靠着一块儿崖壁,坐在乱石堆中。 老人咧嘴一笑,满嘴是血。 “你咋个不老呢?你看我都成什么样子了?” 陈文佳面无表情,冷声道:“为什么不解释?” 章舒胤抹了一把脸,笑道:“我都做了,为什么不承认?” 一拳头砸来,为数不多的牙齿全给砸掉了。 酒楼那边,有个年轻姑娘上二楼,白小豆干笑一声,嘟囔道:“没保守住,对不起啊!” 姑娘摇头道:“我晓得瞒不过刘先生的,但我能解释,可解释之前,能不能先让陈前辈别打了,再打真就打死了。老头子去了一趟斗寒洲,伤还没好呢。” 刘景浊问道:“又给人伤了?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