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楼翠山动弹不得,只能苦笑道:“刘先生就别看笑话了,樊志杲知道你如今已经了不得了,但他还是敢如此出手,我看那小子是有什么手段的。” 刘景浊笑道:“管他呢,我接着就行了。就一个樊志杲,还伤不了我徒弟。” 此时月华宫外,一把剑架在月烛脖子上,兔子精面无表情,但嘴里却喊着:“救命啊!有人要杀山神啊!咋个办啊!” 白小豆都没拔剑,板着脸问道:“好玩儿吗?” 月烛干笑一声:“可是刘先生让我玩儿的啊!” 樊志杲一样神色淡然,“那就好好玩儿。” 姜柚实在是看不下去,便喊了句:“阿狸,吃肉不?” 青毛小兽嗖一声落地,看了一眼,摇头道:“又不是鸟儿。” 白小豆问道:“师父呢?” 姜柚摇头道:“带着楚廉去别处了,大概是想让你好好玩儿。” 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已经从后方掠出,轻而易举洞穿樊志杲头颅,连同魂魄一同搅碎。 白小豆撇撇嘴:“一个真境修士,没啥好玩的,真不知道你哪儿来的自信跟我师父叫板的。” 可没人注意到,被飞剑洞穿的蝼蚁,倒地之时,是笑着的。 樊志杲心中最后一句话便是:“我虽一蝼蚁,以身入局,也要搅你个天翻地覆!” 就在神鹿洲境内,某处地方,一盏魂灯灭了。 有一琴师面露微笑,随手拨动琴弦。 这处屋子里,全是七弦琴。 月华镇外的山丘上,刘景浊也瞧见了白小豆已经出手打杀了樊江月,但他猛然间听到有琴声传来,一闪而过,幻听一般。 楚廉忽然走上前,轻声问道:“师父,真就这么简单?” 楼翠山忽然皱眉,沉声道:“刘先生小心!” 身后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鞘,冷不丁一剑刺出,洞穿刘景浊胸膛。 但此时一道隔绝阵法,已经将山丘环绕。楚廉猛地回过神,却瞧见自己的手握着剑,而剑,刺穿了师父。 年轻人一下子手臂颤抖了起来,“师……师父……我……” 刘景浊叹息一声,并指朝着剑尖一弹,将长剑逼出体内,随后看向楼翠山,轻声道:“楼山主,权当没看见行不?” 楼翠山皱着眉头,“好,可这是怎么回事?” 刘景浊以灵气封住伤口,又换了一身衣裳,随后转身,按住楚廉肩膀,微笑道:“别太当回事了,樊志杲被斩杀,所以有人在挑衅我。方才我想循着你身上剑运游丝追出去的,但一声琴音之后就寻不到方向了。我故意的,千万别当回事,要是我真拦着,你这仙剑也穿不透我的琉璃身。” 很明显,这解释过于苍白,楚廉根本不信。 在拒妖岛那么多年都没哭过的小子,一下子红了眼。 楚廉问道:“能不能帮我斩了这剑运,我不怕跌境,我怕还有下次。” 刘景浊按住楚廉,微笑道:“相信我,不会有下次,我留着你的剑运不斩断,可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你还不明白吗?” 他们不愿斩断,咱们不要白不要,想用这东西控制谁,那就试试,看最后会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景浊又拍了拍楚廉肩膀,轻声道:“别说漏嘴,你那俩师姐会把你打个半死的。” ………… 新鹿王朝境内,有一小镇,唤作伏亭。 小镇里有个山货铺子,生意极好,只是掌柜的是个驼背,总是直不起身子。 这些年来,掌柜生意做得不错,虽然模样差点儿,但架不住有钱啊!以至于十里八乡的大小娘们儿都上赶着往前凑。 今日掌柜赶着驴车,要进山收货,快出镇子时,路过一处米铺子。铺子两处门户,一处门出,一处门入。每年到了收成时,百姓卖粮在籴门。镇子里这些个贱商又没地种,米面只能买,故而走的是粜门。 两门正中间是柜台,一杆秤,上刻公平二字。 山货掌柜路过之时,跳下驴车,走粜门进去,喊道:“老规矩,装上两百斤米,有什么干果装上些,回来给钱。” 由打里边儿走出了个中年人,笑着问道:“公孙掌柜,又要进山啊?” 佝偻汉子点头道:“是啊,今年山路被雨冲毁了,山民不方便出来,我只好自个儿去了。” 说话间,账本上已经列好清单,佝偻汉子拿起笔,写下公孙离雁四个大字,笑着说道:“回来一并付清啊!” 中年人点头道:“咱们都是坐商,谁怕谁跑啊?” 佝偻汉子哈哈一笑,“是啊,都是坐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