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殿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大长老招人嫌弃归招人嫌弃,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吧? 没人搭理刘景浊,人家干脆回屋睡觉了,就剩下分身在曹庋院中,正笑盈盈瞅着一道虚影。 独孤紫池毛骨悚然,回头一看,好徒弟早就没了踪迹。 然后,刘景浊取出一壶酒,灌了一口,笑盈盈看着漂浮在空中的虚影。 独孤紫池干笑一声,凑到刘景浊身边,一脸谄媚:“您老人家问什么,我说什么。” 以前都不敢招惹,更何况现在了。 虽然独孤紫池不知道轩辕城之战,但看现在刘景浊那浑然一体的气息,真是吓死个人。 娘的,十几年不见,至于吗? 刘景浊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你的身份我不问,也懒得问,就问你一件事,为什么是曹庋?” 独孤紫池明显一愣,旋即干笑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刘景浊扭过头,淡淡然一句:“下来,蹲地上。” 独孤紫池脸皮一抽,“至于这么折……” 才开口,就感觉自身有点儿不受控制的,自己跌落地面。 他一脸惊骇,“你……这怎么做到的?”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你连魂魄都算不上,灵体而已,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还别不信,要不我说让你散开,你试试?” 独孤紫池赶忙摆手,摇头道:“等等,我说,你别急啊!” 刘景浊又灌下一口酒,眼看就要咽下,独孤紫池也着急忙慌开口:“天生丹体,够狠够毒够果决,心智坚毅,心中善恶分的并不是很明朗,这是我夺舍的最佳人选。” 刘景浊又是淡淡然一句:“现在呢?” 独孤紫池坦然一笑,“现在,他好就行了。” 话锋一转,独孤紫池又说道:“只是问这个?” 刘景浊摇了摇头,问了句:“你是谁杀的?我爹?还是陆青城?” 独孤紫池干笑一声:“你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是一苇渡江的那位杀的,随手一道翻天印,没遭住。” 刘景浊都懒得听了,只是弹指布设一道印记,随后说道:“别站在我对面,是请你不要。非要站,别拉上曹庋,他是个不错的孩子。尽管做事手段会惹人不喜,但他一开始就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属于那种做事之前知道后果,但依旧会从心的人。” 将来会有很多很多第一人,符箓第一人、阵道第一人。 按刘景浊的了解,到时候应该都是帝君之资,如剑帝、丹帝之类的。以曹庋的炼丹天赋,应该可能性最大。 所以刘景浊不太希望将来非要打死的人里,会有曹庋跟巢木矩这些孩子。 刘景浊转身欲走,独孤紫池忽然说了句:“我不能说。” 刘景浊猛然顿足,扭过头,眯眼看向独孤紫池。 “不能说?” 独孤紫池重重点头,“说了这个时代不能说的,透露天机,我会魂飞魄散。但这都是小事,真正受罪的人不会是我。” 刘景浊骂了一句娘,瞬间消失。 此时龙丘南枝所在的客邸,龙丘南枝被大长老训斥了一通,左丘凌被硬生生拽走。 龙丘南枝气不打一处来,眼泪打璇儿。 “为什么你总喜欢做这种事情?以前非要让大小姐跟那个姓苏的来往,现在又要让表妹去拉拢谁吗?” 老妇人听着听着,叹息道:“大长老也有自己的难处,新鹿先皇之后的左丘家,有些……有些反骨了。” 龙丘南枝冷不丁转头,破口大骂:“刘景浊!你装什么死?” 刘景浊让这三人能看清自己本面目,拎着烟杆子出门。 “那怎么办?把你爷爷打一顿吗?还是说我给华扬套麻袋,一拳打死?又或者我去把新鹿王朝新皇弄死去?” 气的龙丘南枝直跺脚,“我不管,我给钱了!你也收了。你要是不帮忙,我就传信大小姐,说你跑来绿湖山勾搭小女子!” 刘景浊气的直发笑,后边儿琉璃身武夫与炼虚老妪面面相觑,心说姑爷名声在外,你说这个有啥用? 没搭理龙丘南枝,刘景浊冲着老妪,问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照理说左丘凌都要被当做货物去交易了,还能给她留护卫,说不通啊!” 龙丘南枝撇嘴道:“龙丘家之下,有四大家族,左丘、东丘、南丘、北丘。东南西北四大外家,龙丘家是宗家。” 刘景浊疑惑道:“她怎么从没提起过?” 老妪叹息道:“事关千年前一场大战,东丘家跟南丘家几乎全灭,到现在,三家保留姓氏就剩下三个人了,北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