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丘棠溪皱眉道:“即便是拿亲儿子的命去作为筹码吗?” 姬荞略微沉默之后,摇头道:“不能这么想,人生下来都是棋子,能否翻身操盘,要看自己。他,现在已经快要跳出棋盘了。” 是的,才是快要跳出棋盘,不是刘景浊自以为的已经是棋手。 下棋从来都是输,但输一辈子,只要赢一局就够了。 至于归来路,路在何方,谁都不知道,纵贯十万年光阴的路,谁又算的到? 只如今来看,归来路已经断了。 姬荞拉住龙丘棠溪的手,语气温和。 “别那么死心眼儿,他不动你,就是想留有余地,你……你……” 龙丘棠溪摇头道:“我不想留退路,我为什么要留退路?我怎么能留有退路?娘也知道自己会有什么结果,不也没有留退路吗?” 姬荞也只能长叹一声。 “这父子俩是积了什么德了?碰上我俩这死心眼儿?” 龙丘棠溪忽然说道:“那团紫气先前告诉我,若是将来有一日,天庭在上,有天帝坐镇,人间有人族大帝坐镇,幽都有酆都大帝坐镇,那算不算另外一种太平盛世?” 姬荞笑道:“前提是三界掌舵之人都能安于现状。” 龙丘棠溪点了点头,轻声道:“即便太平教祖想要重塑天地,他也得先有凌霄之上的实力吧?九洲天穹碎裂,最多只能算是开始吧?” 姬荞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重塑天地,就得道化天地,让天地即是我,那或许得有混沌中走出的第一位神灵,也就远古天廷那位天帝的实力才行。 姬荞看了一眼天幕,叹道:“我得走了。” ………… 与此同时,龙丘家的一处洞天之中,刘景浊放下袖子,拍了拍身上尘土。 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又扭头看了一眼四仰八叉躺倒一片的鹿舍天骄,某人只得干笑。 “那个……抱歉啊!一不小心,没收住力。” 四人围攻,到后面成了十几人围攻,结果人家连剑都没用,就这么全打趴下了。 一帮十几岁的少年少女都看傻了,一股子无力感,也油然而生。 平川拎着酒壶,与大长老坐在一块儿,笑意不止。 后边一个冷面女子蠢蠢欲动。 平川赶忙回头,无奈道:“十七啊,你就别凑热闹,这小子太古怪了,无限接近于开天门的实力,但境界只是炼虚,武道修为好像跟炼气士修为融合在一块儿了,根本瞧不出深浅。你去肯定还是个输,要是连你都输了,这些小家伙估计就都想种地去了,还修炼个屁。” 冷峻女子皱眉道:“怎么会这么古怪?从登楼战力一跃到了合道巅峰,就因为献祭千年寿元?” 其实好奇这个的,远不止他们。 龙丘晾已经身在人间最高处,提了一壶酒给了个牛鼻子老道。 “说说吧,这小子现在都能算是明面上的天下第三了,怎么如此古怪?只是走上了那条远古之路?代价……” 话没说出来,现在还代价个屁,那傻小子恨不得把所有因果全揽在自己身上呢! 玄岩灌了一口酒,指了指眉心。 “别忘了,他真正的的修为与记忆一起被封印在了泥丸宫里,里头住着个大罗金仙呢!这有什么古怪的?只是被人算计了一番,相当于提前取出来一部分,加上与姬闻鲸一战,武道修为与炼气士修为趋于融合,后来险些被夺舍,反倒变相帮他将二者完美融合了。所以他其实算不上九洲武道第一人,因为他不纯粹。” 有些傻帽儿自以为很聪明,还想夺舍?要是没那茬儿,刘景浊那浑身说不出的痛,至少要持续三年。 嗡嗡响的苍蝇,贫道是真想将其两巴掌拍死,可惜,能间接出手的,只有栖客山,玉京天跟昆仑都只能干瞪眼。 龙丘晾何许人也?立刻明白了玄岩的弦外之音。 “你是说?” 玄岩灌下一口酒,低头看着那处洞天,呢喃道:“是他故意的,应该不是一开始就这么想,只是轩辕城一战之后,发觉自己进境太快,所以顺势而为。那小子想得跟咱们不一样,有时候蔫儿坏,他现在就是想捣乱。天时地利都不在我们这边,地利不敢乱,他只能乱天时。” 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是开始的时候,天时利教祖。 但要是不在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呢?会不会对某些人的谋划有影响?往后拖不可能,拖不住的。 但可以提前啊! 龙丘晾脸一黑,骂了句浑小子,扭头儿回了白鹿城,一步进洞天。 刘景浊还在与鹿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