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不动声色的后退半步。 赵老栓满脸讨好得看着他。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林远淡漠道:“不着急,我好歹先替你诊脉。” 女人听见他的话,娇笑一声,“哟,年纪轻轻的,说话比我家老赵还老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镇医院当主治医师呢!” 赵老栓拉下脸,呵斥她道:“你个女人懂什么!去去去,少在这儿添乱!” 女人反唇相讥,“在老娘跟前摆什么局长架子!有本事冲你那正牌黄脸婆叫唤!” 而后转身狠狠摔上了卧室的门。 林远微征,怪不得赵老栓亲自开车带他过来。 原来见不得光的,不止是这房子,还有这房子里的人。 赵老栓脸色难看,看着林远的眼神,带着一丝警告。 “老弟可千万别跟女人一般见识,丽丽她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儿,不知道什么话都往外说,是会送命的。” 林远嘴角轻勾,面不改色。 “赵局长,我是来替你治病的,对你的私事没兴趣。你只要遵守你的承诺,替我洗刷冤屈,让真正的幕后黑手,付出代价,我们就两清了。” 赵老栓面上再次浮出笑意,打着哈哈道:“自然自然。” 林远言简意赅:“那我们就开始吧。” “这边请。” 赵老栓引着他,朝着走廊深处的房间走去。 林远紧随其后。 路过那间房门紧锁的卧室时,他逗留片刻,眸光穿透房门,清楚得看到女人在水杯里,下了某种不知名的白色粉末。 “林老弟,这边请。” 林远收回目光,环视屋内,四面都是墙,中间放着好大一张床。 他皱眉问道:“怎么连窗户都没有?” 赵老栓笑容有些的不自然道,“这屋子安静,周围人多口杂,扰了我休息,对我的病也不好。” 林远也懒得拆穿他。 他心里很清楚,赵老栓带他来这儿,可不是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而是在变相得囚禁他。 不管他能不能治好赵老栓的病,他最后都逃不掉“一死”。 林远转过身,在桌子上摊开针灸包,从里面捻出一根又细又尖得长针。 赵老栓看着那长针得有他一根半手指长,忍不住打了冷战。 “老弟,这,这是不是太长了点……” 林远嘴角擒着一丝邪恶的笑。 “长,你才有感觉。” 赵老栓后背直冒冷汗,哆嗦着,腿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就在林远要下针之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屋里赵老栓衣衫不整,林远一手还摁在他的大腿上,这情景任谁看到,想不误会都难。 林远盯着女人手里的水杯,不动声色得收回手。 丽丽收回错愕的表情,假装热络道。 “真没看出来啊!赵老栓!一把年纪了,玩儿得倒挺花!” 赵老栓一个激灵坐起身,一副被搅了好事气急败坏得。 “你来干什么!不是说了,别来打扰我们!” 丽丽冷笑一声,压着火气,眼神不怀好意得看着林远。 “我这不是想着家里来客了,连水都没给人倒一杯,心里过意不去嘛!” 林远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您客气了,我不渴。” 丽丽笑得热切,眼角堆积的纹路,却掩饰不住她眼中的算计。 “老赵难得带朋友回来,你连杯水都不喝,这不是瞧不上我们嘛!” 林远皱眉,没有去接她手里的水杯。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赵老栓有些不耐烦道:“林远,给你就喝,不就是杯水,又噎不死你!” 丽丽脸上依旧擒着笑意,只是那笑容看起来虚假得很。 “是啊,喝完这杯水我就出去,绝对不会再来打扰你们。” 林远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他要是没看错,那水里下了老鼠药,别说喝进肚子,就算是裸露的伤口沾染了一点,都落不着好! 他细细回想,自己跟这个中年女人不过打了个照面,就连话都没说上一句,更别说结梁子。 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杀了他。 这种时候,还在惦记他的,除了被他抓住把柄的李老汉一家,也没别人了。 林远心思百转,要是让赵老栓知道,枕边人跟别人勾连在一起,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情看病。 不过,捉贼要拿脏,他要是现在拆穿这女人,万一被反咬一口,他反而失了赵老栓这个“靠山”。 赵老栓见林远不动,一把接过女人手里的水杯,递到他跟前,“快喝!” 林远佯装转身收针,胳膊肘却不经意间撞翻杯子。 赵老栓一时不设防,水杯脱手掉在他肥硕得大腿上,温烫的水撒了他一裤裆。 “啊~烫死老子了!” 他一蹦老高得从床上窜下来,手忙脚乱得脱下内裤,捂着裤裆,嘴里骂骂咧咧:“你他妈没长眼睛啊!” 女人眼看算计失败,脸上虚伪的笑容瞬间消失。 她指着林远,尖酸刻薄道:“你想害死老赵是不是!我看你不是来给他治病的,就是被人指使来害他的!” 赵老栓捂着裤裆,疼得直抽冷气,正要质问林远,就见他眼神冰冷得看着自己。 林远神色淡漠道。 “赵局长,且不说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觉得这种时候,得罪你,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是说,您费尽心思将我带到这儿来,打算为了一杯水,就把我灭口?” 丽丽顿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扯着嗓门狡辩道:“什么用水灭口?你少在这血口喷人!” 林远嗤笑一声,看来又是个没脑子的。 赵老栓只觉得裤裆火辣辣得,疼得他是又气又急,转而将怒火都洒在女人身上。 “还不是你没事儿找事儿!滚出去,别在这碍眼!” 女人攥着拳头,狠狠瞪了林远一眼,仿佛在说,下次他就没这么好命了。 林远听见女人摔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