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火啊!来人快救火!”朱峰回过神,一把推开瘦猴,扯着嗓子喊道。 周围的居民听到动静,都纷纷跑过来,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灭火器,有的忙着报火警。 奈何火势起来得太快,等到火彻底被扑灭,店里东西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动静闹得太大,也惊动了警车。 警察赶来的时候,瘦猴已经被朱峰揍得没人样了。 好容易拉开两人,朱峰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就是他,他故意纵火!” 警察看着瘦猴问道,“说吧,你为什么要烧人家店?” “我杀了人,人是我杀的,我烧死了人……”瘦猴眼神浑浑噩噩的,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警察脸色一惊,“店里还有人?” “没有啊!”朱峰也是一头雾水,“这几天都没什么生意,我给下面的人都放假了。” 警察转头问消防队的人,“进去搜救过吗?” “搜过了,没有人遇害。” 警察又转头看着瘦猴,“你说说看,你烧死了谁?还是你打算烧死谁?” “4月12号,我烧了临街125号的诊所,诊所里值班的护士看到我的脸,要报警,我打晕了她……她就被烧死了。” 朱峰吓出一身冷汗,他上去就给了瘦猴一耳光。 “你他妈说什么梦话呢!我看你小子是假酒喝多了吧!” “你干什么?”警察快速发现不对劲,“你跟他什么关系?” “您,您误会了……”朱峰满脸慌张,“我,我是被害者啊!我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们俩没有私人纠纷,他好好地烧你的店?”警察明显不相信他的话。 “412纵火案”他印象很深,当时结案报告写的是员工和老板有私人恩怨,纵火烧店,自己没跑出来,误烧死了自己。 可他们当时私下做过背调,那个护士因假期加班才与老板起了争执,事后老板也答应补偿加班费,看样子也不至于闹到纵火报复的程度。 现在看来,只怕凶手另有其人。 “把他带回局子里好好审问!”警察说完,又看着朱峰道:“你也跟着做个笔录。” “我就不去了吧……”朱峰心虚道:“我跟他都不认识,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这事儿轮不到你做主,”警察面无表情道,“幸好只是烧了这一家,要是造成人命案,你都有连带责任!快走!” 说完他对身后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消防的人道;“麻烦你们查查这家店,有没有违规消防安全的设施改造。” 朱峰眼看着两名警察左右开弓地围上来,吓得差点瘫软在地上。 他突然想到什么,叫嚣着喊道:“我要找律师!” 那名警察沉着脸看着他。 “你只是配合做笔录,叫什么律师?难不成你也犯了案子,害怕我们讯问?” “在我律师来之前,我一个字也不会说!”朱峰咬紧牙关,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警察差点被他逗笑了,“行啊,你不愿意说,自然有人愿意开口,等证据落实下来,真跟你有关系,你就是找一百个律师也没用。” 朱峰听完脸色更加难看。 警察压着他往车上走,路过人群时,他就看到人群中有个尤为眨眼的人。 那人摘下帽衫,眼睛犹如猫瞳一般闪过一道金光,朱峰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再一回神就看到林远满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你……” “进去吧你!”警察早就对他不耐烦了,摁着他的头就将他塞进警车后座。 警笛声呼啸而去,现场的消防队确定火彻底被扑灭了,也都打道回府。 林远悠闲地吹着口哨,正要离开就听人群中有人议论。 “这朱峰背后有人,这下被人坑了,那人肯定得被扒层皮!”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还不是他自己喝多了胡咧咧,好像是说隔壁市公立医院有个什么亲戚在当院长,好像是姓钱……” “真的假的?就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儿,还能有那么高学问的亲戚?” “谁知道呢!没听他们家老吹牛逼,店里的药都是院长亲自点名的,都是什么进口的好药,不然能卖那么贵嘛?” 姓钱…… 林远放慢脚步,心里暗自思忖,这里最近的市就是临泉市,又是公立医院里姓钱的院长…… 看来,是遇到他的老熟人了。 他转头看着身后已经被烧干净了的药店,总觉得这小小的诊所背后隐藏着什么阴谋。 不过钱树之前因为毒害政府要员被革职查办,现在自身都难保,恐怕也没心思顾得上这个猪头亲戚了。 总归今天这个漂亮的翻身仗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朱峰自食恶果,他心里是十分满意的。 回了家,林氏夫妻已经歇下了。 林远洗漱完经过林泽宏的门前,突然听出一丝不对劲,他推门进去就看到林泽宏扶着床边呼吸急促。 “爸,你怎么了?” 他再一看旁边,张桂芬也不在。 林泽宏嘴唇干裂,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显然是发了高烧。 林远不敢耽搁,赶紧他诊脉,只觉得他心脉跳动几块,不仅如此,林泽宏脖子上还起了大片紫红色的大包,就像是一种被剧毒的蚊子叮了一样。 他翻出针灸包,小心翼翼地刺破那囊肿,眼神细细一看,果真发现一丝不对劲。 是疔毒。 医书中记载,多因恣食膏粱厚味或感受风邪火毒,火热毒邪外发肌肤所致。若火毒亢盛,内攻脏腑,则一发不可收拾。 海市如今正值初春,气候适宜,实在不是这个病症的高发期。 不仅如此,他每天都与林泽宏诊脉,他身体出现异常,一定瞒不过他的眼睛,万不会等到病发到现在感染全身的地步。 此时张桂芬也推门进来。 “妈,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