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光福难受够,林阳转身又进门去了。
刘光福哭丧着脸,试图从树上下来,刚一动弹,黑虎就汪地一声,吓得刘光福又坐了回去。
“妈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光福哭了。
这次是真的哭了。
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徐桂枝撇撇嘴,“你扎人家车胎,还想人家好好对你,你咋这么不要脸呢?”
徐桂枝说完,前院也来了不少人。
见刘光福在树上挂着,大家伙儿都不困了。
虽然是大晚上的,但有热闹谁都乐意看。
这段时间,白天总是有个说书的来讲故事,讲的还是武则天的故事。
没想到晚上还有热闹可以看。
不错不错,这日子越来越有滋有味了。
阎埠贵站在穿堂处,抱着手臂看刘光福。
“你咋上去了?”
“三大爷,你和林阳说说,让他放我下来,我真的知错了。”刘光福看到阎埠贵,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你先说你干什么了。”阎埠贵笑意盈盈。
“和他废什么话啊,这孙贼扎人车胎了,虽然我挺不喜欢林阳,但刘光福这事儿做得不敞亮。”傻柱站在一旁说风凉话。
“那就活该了,这没得说,那车子属于贵重物品,你扎人家车胎,活该你上树上挂着!”阎埠贵总结。
刘光福想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会这样,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过来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中院已经围了好多邻居。
就连易中海也披着衣服过来了。
他不太喜欢看热闹。
尤其是何大清回来以后,他更不乐意往中院来。
这些天儿吃饭,都是李桃花送他屋里去的,他没和何大清一个桌上吃。
林国栋和杨素贞的屋灯都没亮。
夫妻俩很少看热闹,现在有了四毛,就更不愿意起来看热闹了。
李月也没出来,她也不喜欢看热闹。
江可妍听到外面吵吵嚷嚷,抬起头看着林阳。
“林阳,外边怎么了?咦,你怎么拎着个水桶?”江可妍问道。
林阳摆摆手,“你睡你的,我倒桶水就回来。”
江可妍睡得迷迷糊糊,点了点头,翻身拍了拍俩儿子,又睡着了。
林阳把门关上,提着水桶来到树下。
“刘光福,老话说得好,种什么花结什么果,今儿你要扎我车胎,我不收拾你,以后谁都觉得我好欺负。
我今儿就杀鸡儆猴,第一个就拿你开刀,我要让所有人看看,敢惦记我的东西,欺负到我头上,是什么下场。”
话音刚落,林阳冲黑虎喊道。
“黑虎跑远一点。”
黑虎立刻带着它一家子,跑到人群里。
只见林阳扬起水桶,哗啦一声就泼到了刘光福身上。
无论是准头还是力度都恰到好处。
阎埠贵忍不住鼓了个掌,“嚯……好臂力!”
刘光福都被泼懵了,水流力度很大,让他觉得像是被大巴掌拍了一下似的。
脑瓜子嗡地一声,差点从树上栽下来。
随即,他便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这……这是墨水?”刘光福脱口而出。
林阳冷笑,“对啊,蓝色的!”
此时此刻,坐在树上的刘光福,像个偷跑到地球的阿凡达似的,蓝幽幽的……
林阳还没解气,转身又去狗屋后边,装了一桶干水泥。
接着用水搅拌一番,再次泼了上去。
泼完以后,林阳喊了黑虎一声。
“黑虎,你们一家轮流着守着树,不许让他下来。”林阳吩咐。
黑虎汪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林阳把桶一丢。
“刘光福你给我听清楚了,这次是墨水和水泥,下次你再敢招惹我,或者我家人,我泼的就是粪水和硫酸,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林阳转身回家,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刘光福顶着一身水泥,坐在树上呆若木鸡。
原来,林阳发火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林阳把院里闹得鸡飞狗跳。
那时候刘海中不愿意来中院,所以刘光福和林阳没什么交集。
他只知道林阳厉害,把易中海等人送进去蹲着了。
后来林阳大了,渐渐收敛了脾气。
再不乐意,也会笑着和别人说两句。
慢慢的,大家就忘了他以前的所作所为。
但今天,他们深深地回忆起了,当年被林阳支配的恐惧。
林阳还是那个林阳,从未变过!
他骨子里的东西,一直都在。
回到家,江可妍翻了个身,抱住满身冰凉的林阳。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江可妍嘟囔。
“哦……没什么事儿,看到一只害虫,处理了一下……”林阳笑眯眯地说道。
“睡吧~”江可妍把脑袋往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林阳也闭上眼,继续睡觉。
屋外,众人见林阳家的灯关上了,也各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