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渊正好洗完澡出来,一听江夏的话,瞬间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见她挂了电话,这才开口道:“你怎么这么肯定,陶春岚最后会离开江兴?万一她真就对江兴不离不弃呢?”
“凭我对人性的了解。”江夏哼了一声,慢悠悠地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哦,那以后是不是等我有难了,你也就飞了?”
沈星渊这话一出,江夏愣了愣。
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抱住了沈星渊的腰,“说什么呢?我们两个可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飞到哪儿我就飞到那儿,我才不会自己飞。”
“嘴巴这么甜,跟谁学的?”
江夏仰头看向沈星渊,这男人真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这么好看,“有这么帅的男人在身边,我得时刻保持警惕,嘴巴不学着甜一点,老公被人抢跑了怎么办?”
沈星渊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头发还没吹干,发梢的水顺着脖颈划到胸膛,最终没入腰间。
江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扯着他的浴巾,朝自己拽了拽。
“老公……”
江夏声音软糯糯的,像个小猫一样在撒娇。
沈星渊眉梢一跳,抬手拍在了她的手上,“进来吹头发,外面这么凉你不吹头发就跑这里来吹凉风,是想明天早晨起来头疼吗?”
“哦。”
江夏乖乖地跟着沈星渊回了房间,盘腿儿坐到床上,眼巴巴地瞅着沈星渊。
“又想让我给你吹头发?”沈星渊问道。
江夏嘻嘻一笑,朝沈星渊眨巴眼睛。
“好,我帮你吹。”
沈星渊去浴室拿吹风机,江夏十分乖巧地坐在床上。
等的无聊,开始跟沈星渊闲聊,“沈星渊,你觉得我这么折磨江家人,过分吗?”
“江小姐什么时候做事还学会反思了?”沈星渊拿出来吹风机,坐到江夏身后,“你之前不是说,你行事随心所欲,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吗?”M.biQUpai.
“所以我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吗?万一你觉得我做的过分了,不喜欢我这种行为,我好提高警惕转换一种做事风格嘛。”江夏拿手肘戳了戳沈星渊,“说说?”
“那倒不用。”沈星渊将江夏的脑袋转了回去,“你老公我,永远你是最坚强的后盾,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干涉你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保证自己安全不受伤,天塌下来也有我给你顶着,”
曾经江夏被江家人折磨了那么多年,这个世上能承受的痛,她都已经受了一个遍,所以她的本意就是一点一点的折磨江家人,让他们尝遍比她更重的痛苦之后走向死亡。
可这段时间下来,江夏觉得自己拥有了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如果让她在沈星渊和报仇之间选择其中一个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她不想让沈星渊认为她是那种残忍的人,如果沈星渊开口,她也愿意给江家一个痛快。
但他始终是愿意尊重她的。
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沈星渊的指腹在她的发丝间游走,温柔而缱绻。
褪去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的喧嚣和危险,一切都显得那么岁月静好。
可回到现实就是,现在很多很多问题有待解决,现在就过安宁的生活,都是痴人说梦。
她有很多爱她的人,也有很多她想要保护的人。
傅天煦的损失已经摆在那儿了,他接下来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都得想办法把这种损失降到最低,同时还要稳住他的合作对象。
与此同时,他终于知道了那天给他打电话的人,究竟是谁。
傅天煦很少记住什么人,除非这个人带给他的印象很深刻。江夏是一个,老七也是一个。
“晏七,我到今天才知道他原来叫这个名字。”傅天煦心中愤怒难平,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一枪崩了,“当初我不是把他杀了,他为什么还活着?”
“大哥,是这样的,当初我们追杀他,不知道什么人在暗中帮他,他从我们手底下逃了出去从此销声匿迹了,我们的人找了一个星期没找到人,您就吩咐我们撤回来了。”
当初傅天煦差点儿死在晏七手里,就差那么一点点,傅天煦这条命可能就没有了。
这是唯二让他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把你们撤回来了?我怎么会把你们撤回来?一个差点儿要了我命的男人……”
“当时夏爷在跟您闹,所以……”
那段时间也是事情比较多,尤其江夏这边他更为看重,所以只能将主要精力定在江夏这边。
他平复了几遍心绪,才没能让自己太乱,而后问道:“江夏那边怎么样了?”
“我们的人已经撤了回来,但我们从媒体那边得到的消息,她最近就一直在拍戏,没有其他什么动作。另外就是,夏爷当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她竟然在算计兴和的同时,把宋氏集团也一起算计进去了。”
傅天煦嗤了一声,“江兴就是个没脑子的,要不是夏当初铁了心拿他们当一家人,他们一家人的脑子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夏。”
纵使江夏算计了傅天煦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