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江夏就赶到了公司,与刚过来的李彦打了个照面儿。
见江夏风风火火的,李彦问道:“又出什么事了?”
他最近是真的被整怕了,总担心刚平息下来一些的事情又出了什么意外。
“沈星渊生病了?”
“生病了?没有吧?我那会儿才刚跟他谈完事情,没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啊。”
但江夏还是不太放心,沈星渊平时讲话的语气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了,刚刚在电话里他的嗓音就是不太对劲。
推门进去,办公桌前的沈星渊正在一边按着眉心,一边在看桌上的文件,连门口的动静似乎都没听到。
直到有人将冰冰凉凉的手放在他的额头上,他才总算抬起了头。
“嗯?”
“沈星渊,你在发烧!”江夏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人简直不能好好照顾自己,“你竟然还说自己没事!”
“发烧了吗?”沈星渊一开口的声音,比刚刚在电话里的还要哑,“我以为没事,你别担心,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生病了能是小事吗?”江夏将他手中的笔一夺,威胁道:“你现在是打算自己站起来走到沙发上去,还是我直接把你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去?”
沈星渊哭笑不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先前她抱他的事儿,他就是长着十张嘴都说不清,要再当着李彦的面儿被抱一次,他可就彻底坐实了“柔弱”这个罪名了。
沈星渊站起来,江夏直接将人推着到沙发上去,强行摁着他躺到了沙发上。
“真是不让人省心。”去洗手间里拿了条毛巾过了水,江夏将毛巾放到了沈星渊的额头上吗,“你在这儿躺一会儿,我下楼去给你买点药,老老实实的,我要是回来看到你乱动,大型伺候!”
“好,我不乱动,就躺在这儿等你,行不行?”
见人总算乖了,江夏这才放心出了办公室。
李彦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觉得江夏倒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最起码她对沈星渊是一心一意的,能有个这样的人关心他,倒也挺好的。
“你这个老婆,好像也可以。”
“这还是第一次听你夸她。”沈星渊扬了扬唇,笑道:“她身上的优点多的很,以后你会慢慢发现的。”
“我发不发现有什么重要的,左右也是你们两个过日子,她只要不给你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沈星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出了沈氏集团的大门,江夏察觉有什么人在看着自己。
她的直觉往往都是很灵敏的,一个经常处在危险边缘的人,是最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的。
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自己的?如果是从工作室的时候开始,那自己确实是太大意了。如果是从沈氏集团这儿开始的,那这个人的目标究竟是自己还是沈星渊?
江夏心中百转千回,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就已经想了很多个可能性了。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能将这个潜在的危险留给沈星渊。
江夏继而调转了个方向,朝另外一边走去,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也紧紧地锁定着自己。
她眼角的余光朝旁边看过去,看到了一个黑影,直到她拐进一个僻静的拐角,江夏这才停下了脚步。
“出来吧。”随着江夏话音的落下,巷子里依旧十分安静,连风吹过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明显,“既然来了就证明你是有目的的,别在背后躲着当孙子。”
巷子的尽头传出一声轻笑,又在瞬间传到了江夏的侧后方。
“夏,你还真是养出来一条好狗,我倒是没想到,他还挺难对付。”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张口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江夏猛然转头看过去,对方的拳风已至,她抬手一拳迎了上去,被强硬的力道打的堪堪往后退了好几步,指骨都跟着发麻。
对方是个近两米高的黑人,照例说这么大的目标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却没想到他跟踪人的本事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新船说
但她目前的关注点并不在此处,而是在他的话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夏脑子里第一想到的就是董天瑞,她这两天都没有联系到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神神秘秘地做些什么,能被对方这么称呼的,只有他了,“你把老董怎么样了?”
“他的嘴倒是严,问什么都不说,吊着一口气还在想怎么跟你通风报信。”对方摇了摇头,说道:“我还在想,当年让他逃了一次算是他福大命大,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他按死才行,不然他会永远成为我的污点。”
原来这个人就是当初傅天煦派去追杀老董的人?可最后却没能遂他的心愿,江夏就是那个变数。
江夏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松这口气,好在从他话里话外的意思能鉴别出来老董现在还活着,这就是好消息。
“不过,最让我好奇的,还是你。”对方活动了一下脖颈,就是一阵咔咔的声响,听起来有些骇人,“以往就听说大名鼎鼎的夏爷能力超群,但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你交一交手,正好趁现在这个机会,能够圆了我这个愿望。”
对方半点儿没有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