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跟着的两个警员都被这一幕惊呆了,那种石墩,少说也有个几十斤,一个成年男人想抱起来都堪堪有些费力,更遑论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更重要的是,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还怀着孕,还能将这么重的一个东西抡起来,这更加令人大跌眼镜!
沈星渊显然早就习以为然了,安慰般的拍了拍两位小警员的肩膀,“不用太惊讶,她把我举起来都能轻轻松松,更不用说是一个小小的石凳了。”
两个小警员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把沈老大都能举起来,这难道是什么特别的夫妻乐趣?
将玻璃砸碎之后,江夏就直接顺着窗户跳了进去,完全没理会身后人的惊讶和聊天。
这一声剧烈的响声,在楼上卧室的江梦露自然也看到了,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被吓得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一直都记着傅天煦所说的话,心里知道自己多半不会有什么事情,只要她坚定自己最近一直都在家里,就一定不会有人能定她的罪。
但江夏根本不给她任何申辩的机会。
“江夏?”江梦露从房间里出来,在看到来人是江夏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江夏迅速冲过去,还没等江梦露反应过来,就已经一把扯住了她的脖颈,一拳朝她的脸上挥了过去!
江梦露被打懵了。
江夏是个从来都不会轻易按常理出牌的人,江梦露一开始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不管是什么人来敲门,她这几天为了避风头大可以假装自己不在家。
反正那些人也不能强硬地拆了门进来找人,否则她到时候就可以控告他们私闯民宅。
“江夏,你疯了!”江梦露痛到脸都变了形,在躲闪之余,骂道:“你这是私闯民宅,我要告你!”
“告我?你也得有那个命活到要告我的时候!”江夏曲起腿,膝盖重重地顶到了江梦露的小腹处,“江梦露,你还是人吗?乐珍那是一条人命,你竟然就这么把她给杀了,她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要让你这么对待她?”
江梦露心中一惊,江夏这种笃定的语气,好像已经给她判刑了,确定这个凶手就是她。
“你……咳咳……你到底在说什么?”江梦露痛到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声音里都带着一丝浓重的颤音,“乐珍?我跟她根本就不认识,我只知道她是方氏的艺人,我也已经同意跟她解约了!”
“呵。”江夏冷笑一声,落下的拳头更是夹杂了浓浓的怒意,“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狡辩?”
江梦露感觉江夏的每一个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都几乎要把自己的骨头砸烂了,她甚至觉得江夏真的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给打死。
她在江夏的面前,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强行按上了断头台,能不能活下来全凭江夏现在的心情。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江梦露嚎叫出声,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沈星渊,救我……”
两个警员从来没见过女孩子这么打架,虽然他们跟的案子还挺多的,但是亲眼见着像江夏这样温柔的女孩子,能够用这种近乎暴力的方式去单方面殴打另外一个姑娘。
“沈老大。”小警员脸上都戴上了痛苦面具一样,有些看不下去了,“您真的不试着稍微劝一劝吗?”
“放心,她的手中知道轻重。”沈星渊安慰道。
他们甚至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这种情况真的知道轻重吗?
江夏的确是收着力道呢,要按江夏对付那个黑人的风格,那才是真正的拳拳到肉,每一下都是冲着打死对方去的,而对江梦露则不一样了,虽然那拳头看起来很重,但是绝对只是让她疼一疼,绝对不会伤及到要害。
要了命倒是不至于,但是那些伤是肯定能让她恢复个十天半月的。
“乐珍本身就有抑郁症,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康复治疗,在没有后顾之忧能够跟方氏解约之后,她的情况就好很多了,现场那么多后期整理过的讯息,你真当警局的人都是傻子吗,一点儿都调查不出来?”
“可是……嘶……可是这事儿跟我没关系!”江梦露怒吼一声,这下连鼻子里都喷出了血,“江夏,你别打了!疼死了!”江梦露一脚朝江夏的肚子踹了过去。
沈星渊心中一惊,超前走了两步,一把将江夏拽开,又一脚朝江梦露踹了过去。
江梦露在地上打了个滚,当的一声撞上了身后的墙。
这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尤为清晰,江梦露的胳膊脱臼了。
两个小警员连忙捂住了眼睛,这下才知道沈星渊和江夏两个人为什么能够在一起了,这两个人可真般配,他们两个从骨子里就是一样的人,表面上温温润润,一旦被惹到,那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再忍的。
沈星渊不打女人是他的君子之风,如今打女人就涉及到他的责任了。
“当心一点。”沈星渊责怪地先摸了摸她的发顶,又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肚子,“万一被她踢到了,心疼的可是我。”
“我刚刚有在注意,你不拉我我也能躲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