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北没有让那黑蛇从慕清蕊的身上下来,而是沉着脸看着她,整个人如同嗜血修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慕清蕊被蛇勒得几乎喘不过来气,涨红着脸,边哭边喊,“都是封翰元干的!”
“他原本和慕简单有婚约,可是他不喜欢慕简单,就把她卖给了一个合作商,换取合作利益!其他的我真的就不知道了!”
慕清蕊早就已经吓傻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封爷!所有的事情都是封翰元干的,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你……你相信我封爷,我不可能害自己的姐姐啊!”
封夜北十分厌恶的剜了她一眼,她现在这副样子,让人看了直想反胃。
慕清蕊真假参半,但是看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他皱眉用手帕擦了下手,然后转身出去,“把她丢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封夜北从郊区别墅回来,眉头一直紧锁着。
慕清蕊不知道当年和慕简单睡过一夜的人是他,她和封翰元就是想合谋害慕简单,将她从慕家赶出去。
只是这其中又出现了什么阴差阳错的事,才让他和慕简单在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同一间房,发生了关系?
可是为什么他对这件事完全没有印象?
他即便当时再不清醒,也不可能对那段记忆完全空白。
白家是负责替他治疗的,为什么在他们治疗之后,他失去记忆,偏偏是这段记忆……
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家……
封夜北英挺的眉眼之间一片平静,但却没人知道,那平静
他吩咐严易,“派人暗中盯着白家,还有五年前,白家有什么异常举动。”
男人的目光穿过桌上的玻璃杯,冷冽如刀,“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属下这就去办。”
严易刚准备走,却见封夜北忽然薄唇紧抿,面色痛苦的闭上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他慌忙问道:“封少,您怎么了?”
封夜北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在脑海中拼命回忆当年的事,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除了偶尔闪过的一两块模糊不清的碎片,他什么也想不起来。
紧接着一股胀痛感就从他的头顶炸开,眩晕感让他的视线猛然一黑……
封夜北稳了稳呼吸,一双手死死撑住桌子才没让自己倒下。
“封爷!”严易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他,“您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刚刚白小姐来的时候给您带了药,我现在就去给您取!”
“不必!”封夜北牙关紧咬,烦躁的挥开严易的手。
“白家送来的药,我不想再看见。”
封夜北的声音冷得不带任何温度。
“可是……您的身体……”
“还要我说第二遍?!”
封夜北一记眼刀冷飕飕的甩过去,严易立刻像被割了舌头一样噤声。
“滚!”
严易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识相的退出去关上门了。
退出房间,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长舒一口气。
唉,还是和慕小姐在一起时候的封爷,比较有人情味啊……
屋里的气氛沉寂下来,封夜北顺着红木椅坐下,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
慕清蕊的话在他耳边响起。
慕简单和封翰元不仅有婚约,在结婚前她居然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出去,成为他的女人?
封夜北暴戾的眸子微眯,握成拳的手青筋暴起。
连他这个四大家族之首的掌权人,她都可以说甩脸色就甩脸色,完全不放在眼里。
无论是权势地位,还是外貌身材,封翰元连他的头发丝都不如。她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废物?
封夜北越想越不爽。
“嘭”的一声。
上好红木材质的桌子在封夜北的拳头下,瞬间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
封翰元这个败类渣滓!
早晚有一天他要割了他的舌头,看他拿什么花言巧语的迷惑人!
裴司渊把糖宝送回家后,接连两个电话都被慕简单挂掉。
他抱着胳膊,抬手摸了摸下巴,漂亮的挑花眼意味深长的看向糖宝。
小姑娘正欢快的吃着草莓蛋糕,两颊一鼓一鼓的,像极了抱着松果啃的小松鼠。
如果慕简单在的话,一定会被她萌化了,狠狠地亲上两口以表喜爱。
然而裴司渊却从糖宝身上看到另一种可爱之处。
他笑的如沐春风,“糖宝。”
糖宝腮帮子鼓鼓的,嘴角还沾着一点粉色的奶油,无辜的眨眨眼,“干嘛?”
裴司渊笑得像个温柔善良的好人,“蛋糕好吃吗?”
“好吃啊!”糖宝继续朝嘴里送着蛋糕,吧唧吧唧,“我最喜欢草莓蛋糕了!但是,要是待会还能再来一块巧克力的就更好了!”
“没问题!你想吃多少都有,”裴司渊十分痛快地答应下来,旋即眉梢微挑,拉长声音道:“不过,作为回报,你能不能帮叔叔解答几个问题?”
糖宝嚼着蛋糕的腮帮子停了一下,忽然有点防备的看着他,“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