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裴司渊之后,慕简单立刻回到房里去看糖宝。
小姑娘正坐在小沙发上拼乐高,看见慕简单进来,立刻开心地起身扑过去,“妈咪!”
她趴在慕简单怀里,悄悄探头朝外面客厅看了一眼,小声问:“那个叔叔走了吗?”..
慕简单蹲下来搂住她,“是啊,怎么啦?”
糖宝撇撇嘴,眼睛里闪过小小的失望,“巧克力蛋糕跑了。”
慕简单猜到估计是刚才裴司渊为了哄她,答应给她买吃的。
她笑着捏了捏糖宝的脸,“没关系,妈咪明天去给你买。”
“好耶!谢谢妈咪!”糖宝抱着慕简单狠狠亲了一口。
慕简单看着糖宝那双水汪汪圆溜溜的大眼睛,简直心都要被萌化了。
现在想想今天把糖宝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心底猛然窜上一股后怕。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梨宝还在等着她救命……
她紧紧抱着糖宝,却也怕吓到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糖宝,今天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糖宝摇了摇小脑袋,“我是最勇敢的小朋友,我不会害怕的!”
“对,我们糖宝最厉害了,”慕简单揉揉她的小脸,“吧唧”亲了一口,“那妈咪带你去睡觉好不好?等你睡醒起来就有巧克力蛋糕吃了!”
“好!”糖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拉着慕简单的手走到自己的小床边,十分听话的躺了上去,“妈咪晚安。”
慕简单哼着歌把糖宝哄睡着,轻手轻脚的走出去。
门一关上,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目肃杀。
她面无表情的拨了个电话出去。
“怎么样?”
安心的语气听起来十分不快,“那群废物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负责收钱办事,雇主是谁完全不知道。”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
慕简单的指节在手机上敲了敲。
她对于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
背后的人自持身份,当然不会亲自找人对她下手,只要她勾勾手指,自然能找到一群狗腿子。
“没关系。”慕简单勾了勾嘴角,眼底闪过暗芒,“按照以前的方式处理,好好的招待一下他们。”
“明白,我这就去。”
直到几天后,因为证据不足,再加上慕简单的有意放水,那群对她下手的一群打手理所当然的被放了出来。
“老子就说不会有事!臭娘们想关老子一辈子?做她的白日梦,哼!”
为首的打手一杯白酒闷下去,兴奋脸通红,满脸横肉抖动,眼里满是不屑。
众人围在他身边,一个劲的给他倒酒,附和着:
“老大就是料事如神,要是没有老大在,我们几个肯定就吓坏了。”
“那女人就是不识好歹,当时要是把我们伺候好了,谁也没说非要她的命,呸,给脸不要脸的贱人!”
说话间,一个服务生上来给他们又倒了一轮酒,手指动作间,些许粉末飘落。
服务生很快出去,又进来几个小姐,扭着细腰坐到了打手们的腿上。
一时间,整个包厢都沉浸在一种暧昧的氛围中。
但片刻之后,坐在大厅里吃饭的客人就看见几个衣衫不整的大老爷们面色惊恐地从包厢里跑了出来。
身后的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嘲笑声。
“什么东西,站都站不住还找女人,我呸!”
“就是,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谁知道中看不中用!”
大厅里的人一听,几乎秒懂,纷纷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啊!!!”几声哀嚎响彻云霄,没有什么,比失去了男人的能力还可怕的事了。
站在远处拿着手机正在通话的安心,看着从酒店里边崩溃大哭边跑出来的几个男人,啧啧摇头。
“听见了吗师父,好惨啊。”
听筒里嗓音清亮的女声点点头给予肯定,“确实。”
……
封家庄园。
封夜北越想越气,整个人气血上涌,脑子像是要炸开般疼痛着。他脸色惨白,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在桌子上。
他眼前变得混沌,几乎看不清东西,他拧眉,撑着桌子站起来。
黄色的灯光在眼前散开,封夜北抬手狠狠按住了太阳穴,想缓解一下胀痛感。
可下一秒,一阵更加猛烈的晕眩感袭来……
严易正在客厅和管家说话,忽然听见书房的方向传来“嘭”的一声。
两人对视一眼,顿觉不妙,同时朝着书房跑去。
书房门被严易踹开,他和管家的脸色骤然突变。
只见原本在办公桌前坐着的封夜北倒在了地上,带翻了红木椅,甚至连办公桌都翻了,险些压到他。
“封爷怎么了?!”管家立刻慌了神。
这段日子封爷已经很少犯病了,刚才回来也只是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突然的犯病?
严易则是赶紧把封夜北从地上扶起来,让人抬回房间去。
张管家跟在后面,有条不紊的嘱咐佣人封锁消息,一丁半点都不能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