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夜北!”
白昱丞表面样子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挑明,“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捡到宝了是吧?”
“那个慕简单,她就是在想着法子骗你!昨天有人看见她乔装打扮混进了皇冠酒店,带走了江大师和封家派去保护他的人!”
白昱丞气急败坏的看着封夜北,添油加醋的讲慕简单犯下的滔天大罪。
“江大师是何等人物你不会不知道,他向来德高望重,一手医术也是出神入化,多少人想奉他为座上宾都没有这个资格!”
“那个慕简单居然敢公然对大师不敬!还妄图撞他的车,险些酿成惨祸!”
“如果她伤到了江大师怎么办?你知道这会是多大的损失吗?!你们居然还敢把江大师给扣下?!我看你真是被慕简单迷惑了心智!”
封夜北眉头稍稍拧了下,捏着咖啡杯的手倏然收紧。
简单居然这么胡来!!
昨晚他一门心思都放在抓住江易阳上了,再加上慕简单回来的时候,他并没看见她受伤,所以也就没在意。
现在想想,自己实在是不够细心,应该趁着昨晚好好看一下的!
不过……
封夜北仔细想想,昨天晚上……慕简单的皮肤一如既往地光滑细腻,应该没有受伤?
他怎么想都不放心,于是愈发的对白昱丞不耐烦了,恨不得现在就回房,把慕简单拉起来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一番。
白昱丞口干舌燥说了一大通,结果发现封夜北神情严肃的端着手里的咖啡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封夜北!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封夜北收敛眸中的情绪,轻啜一口咖啡,“抱歉,刚才在欣赏杯子上的花纹。”
白昱丞几欲吐血,那破杯子长得那么普通,别说花纹了,连杯身都是白的,有什么好欣赏的!!
他深深觉得封夜北就是在逃避自己提出的,慕简单的人品问题。
于是又继续咬牙切齿的给慕简单扣帽子,“这个慕简单手段阴险,完全就是小人做派!你还把她当个宝?!”
“她就是因为自己学术不精,所以对江大师心怀嫉妒,想要让他以后无法再行医!你真以为她能给你看病?!别傻了!你赶紧把江大师放了,对大家都好!”
白昱丞噼里啪啦一堆说完,自认为把利害关系都给封夜北说清楚了。
结果对方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轻飘飘回了一句。
“有我在,她想做什么都行,只要她开心,就是把江易阳的一双手都废了也没事,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封夜北的眸光深邃,泛着深深地冷意,无法抵御的威严压下来,让人不敢直视。
“我的人,别人没资格置喙。”
敢情他刚才的话都白说了!
白昱丞气得脸色阴沉,磨着后槽牙。
“江大师是白家的贵客,慕简单无论如何都不能对他如此无礼!封夜北,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包庇她,你这是在藐视整个白家!今天她必须要给白家一个交代!”
“是吗?”
白昱丞话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慕简单穿着家居服,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白大少爷想要什么交代?”
楼下众人俱是一惊。
慕简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
封夜北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眼神便柔和了下来,与刚才横眉冷对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他大步走过去,伸手扶着慕简单下楼。
慕简单十分自然的搭着他的手,对周围震惊的眼神恍若未觉,只冲着白昱丞扬了下下巴,冷嗤,“是江易阳和他的那个小保镖想杀我的交代吗?”
她扬了扬手里的行车记录仪,重重的拍到白昱丞面前,“你自己看。”
行车记录仪里清晰的录下了昨晚江易阳和云深是怎么嘲讽她,江易阳命令云深把她留一口气活捉回去的画面。
慕简单挑衅的看着白昱丞,“他们要杀我,我只是自保,怎么到了白大少爷这里,就成了手段阴险了呢?”
“还是说,白大少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打你一巴掌,你就眼巴巴的凑上去,恨不得把命都给他?”
“你!”
白昱丞被慕简单的牙尖嘴利憋了个半死,额头的青筋直跳,一双眼睛差点瞪出来。
他完全没想到慕简单居然会留这么一手!
本来他是笃定了慕简单没证据,这次就要让她要让她好看的,谁知道现在完全成了无理的那一方。
正当他陷入尴尬境地的时候,一直没说话的杨管家忽然站出来,拿着电话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封爷,老爷子有话要和你说。”
听起来是请示,但他完全不在意封夜北的意见,直接将手机打开了扩音。
封老爷子深沉浑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封夜北,你别忘了封家和白家的关系,不要做得太过分,赶紧把江大师放了!”
封夜北却完全不为所动,“不行。”
“你!”老爷子没想到他会态度这么强硬,一时间语气都变的狠厉阴沉,“封夜北!我再说一遍,把人放了!”
封夜北拉着慕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