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辞浑身一震,双眸大睁,被亲了个猝不及防。
他的唇瓣带着不似活人的微凉温度,可是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却是无,言之间也能够感受到那赤诚与热烈。
自在人间与百里安结识以来,一向都是由她主动亲近示好,哪有过像现在这般就别分离还主动送上门来的。
蜀辞一时竟有些难以抵挡这份热情,整个心神被百里安牵着走,他的身体、呼吸,让她的狐狸脑袋开始充血僵住,只能感觉到他的气息绵绵相缠之间侵入进来,不知不觉已是她心中春水渐渐滋软漫漶。
手中撑着的伞面逐渐歪斜掉落在地,伞面间积压的薄雪碎散一地。
蜀辞揽着百里安脖子的那只手随之也收回,开始下意识地挣扎推搡百里安的胸膛。
可掌心刚推上百里安的胸膛,他便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一般,松开了她的嘴唇。
重获呼吸的蜀辞,似是在这一瞬不中用地喘了口气,从喉中腻出一道模糊而哽咽的声音。
她十根手指慢慢收拢,揪紧了百里安胸膛的衣襟,抬起妖艳的面容,只见两颊晕如霞飞,薄唇微启,呵气如兰,眼神迷离水润,当真色色动人。
蜀辞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少年,不知为何,空鸣蠢蠢欲动的胃欲居然逐渐消退了下去,取而代之地……
竟是被另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所左右。
她咽了咽口水,心中有些期待,又隐隐有些畏惧,她吁吁低喘着小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亲吾辈啊?”
百里安歪了歪脑袋,心道蜀辞怎么关键时刻反而还腼腆见怂了?
他自然不会是什么急色之人。
在山中见到蜀辞竟现身于此,惊喜、后怕亦有知。
只是见她那般不受控制贴上来的黏糊劲儿,不由便十分怀疑狐妖一族是否也如魅魔一般……
他的想法也是简单,当初并未叫蜀辞得手,那是两方并未确定心意,故此对她多有防备拒绝。
如今木已成舟,早已负距离地接触了许多回,百里安自是不会再自端君子身份,做为她的人,当然得自觉配合,不可吊狐狸胃口,惹她难受不快了。
百里安两只手抱着她的屁股在屋子里脚步欢快地转了一圈,他挑了挑眉毛,笑道:“瞧你方才那般模样,难道不是食骨知髓,久不知肉如今见我可是想肉吃了?”
听他这么说,蜀辞眼眸陡然大亮,狂点头,欣喜道:“正是、正是,吾辈就是来寻伱想吃肉了,来时吾辈还瞧着有个神族女人压着一个同你长得十分相似的人。
乍一看还险些认错人耽搁了入山的时间,吾辈好生恼火,出手将那女人教训了一番。
不过那人虽说第一眼看去与你模样相当,可吾辈以气息交锋试探,却发现那人气机十分渊深可怕,虽说尚且还不及吾辈,可也十分难得了,在六界之中,已经有百万年没出过这样一只实力可怕的大妖了,只是吾辈不知那大妖为何要幻化成你……唔……”
一句话尚未说完,嘴巴便又被百里安低头堵住了,他含住她的嘴唇软软一吮,含住他的下唇,用小尖牙轻轻啮咬挑逗一番后,蜀辞气息逐渐不稳。
十根攥紧的手指几乎拽不住百里安的衣衫。
气喘吁吁,两两情动之下,蜀辞紧紧缠绕在百里安身体间的七条尾巴好似被抽走了力道一般逐渐松开软软垂落散开下去。
百里安抱着她柔弱无骨的妩媚娇躯一路走至床边,动作轻柔纵意地将她扔进了柔软的床榻上。
蜀辞只觉得身下分明是床,可自己却像是被扔上了一片烧得正炽的油锅上,稍有不慎,就会被煎得两面焦黄。
还未等她撑身而起,便见百里安灭了灯火,拉下了床帷,站在影影绰绰地阴影里,修长的身形在那宽衣解带。
蜀辞心说她这心头肉何时变得这般乖巧贴心了,往日各种矫揉造作誓死不从,如今一别再见,竟是变得这般脾气好,都知晓自己主动脱衣服送到她嘴边来了。
强忍着擦口水的冲动,蜀辞也很识趣地重新躺了下去,先头被他亲得身子有些发热,虽是下雪天里,却仍自忍不住主动褪去外衫,露出内里单薄光滑的内衬衣裙。
纵然无心勾引,可七尾状态下的蜀辞,随意摆弄躺下都是一副妖妖娆娆的做派姿势。
透过淡淡的窗纱月光,更显她身上单薄衣衫若有若无,光滑地贴在肌肤娇躯间,曲线说不出的傲人优美,在那丰满沃腴的胸臀映衬之下,她那腰肢更是掐得宛若杨柳细腰般柔软勾魂,颇为惑人。
她侧躺于床榻间,手里甩玩着衣带,歪着身子看着床帷后的少年,面上带着不怀好意的媚笑,墨色的长发蜿蜒流淌在枕上被间,益发显出妖娆成熟的美。
嗓音中都带着少女难有的蛊惑媚意:“你这死鬼,往日就晓得吊狐狸胃口,这是在昆仑山中吃了什么苦头不成,最终还是晓得吾辈带你最好了?终于晓得体谅吾辈了?”
这幽怨的语气腔调,看来近些日子话本子还是没少看啊。
百里安褪去上衣衣衫,随意蹬去了脚上的靴子撑身上了床榻,他眼皮轻轻一掀,眸色沉炽幽深,唇边却含着一丝笑意。
他用清瘦的手腕慢慢缠绕上她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