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七章:鹤延观(1 / 2)

长夜行 北獠 1477 字 4个月前

只是这谷从未入世,自幼年起便安养在了君皇乘荒身边,早已失去了入世世的能力,加之有魔族诅咒在身,她无法离开山。

而君皇娘娘也未有在意责难的意思,加之君皇乘荒对她有怜惜念旧之心,固执己见,在山中立下鹤延观,以供她出家入道之用,且起誓,终生两不相见,互不相扰。

如若违誓,当受万劫八荒之火,焚心炼骨,仙灵不。

如此重誓之下,这才得以让心怀愧疚的谷留在了山中。

也不知是出於君皇乘荒身边红知己太多,终日游戏六界,时间早已安排妥当,嬉戏花丛无暇之时,还是当真信守誓言,自与娘娘成亲以来,竟当真从未再去那亲手建立的鹤延观中扰过一次。

然谷也非纵情忘我之性情,自知有愧与,这十几万年来,也不曾离开一步鹤延观,於观中潜心修道,课颂静心。

而山中有了这鹤延观,不仅给了谷一个体面的归宿,更也是方便了君皇乘荒。

他在外界之中惹下的风流债不少,尤其是人族居多,其中也非是每一位小娘子都是逆来顺受的温婉性子,也不可能人人都能够接受与君皇乘荒这样的尊仙做露水夫妻,一夜天明,身子无缘无故被哄了去,而这位尝了鲜的尊仙大人,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凡人女子多加垂怜,赋予钱美玉,做定情之用,大多情况之下,便可以以最低的成本来换一时欢愉。

大多女子恋慕仙神丰神俊朗的天人之姿,觉得能与这位飘逸出尘的尊贵仙人春风一度,当真是此生莫大的福缘,自是甘之如。

只是两厢情愿之下,自然是一段美话的风流韵事。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么多年下来,自然也有视贞洁如性命的烈性女子,被君皇乘荒半哄半骗拿了身子,第二日穿衣服就要做一个翩翩君子仙客,唯我道心清似水,任它世事冷如冰。

如此献了身子,却没个交代,在那些贞洁烈妇女子眼中,又与负心薄有什么两样。

君皇乘荒换女人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如此长久下来,总是会沾染一些想不通的极端女子的人命。

仙人沾人命,染因果,引业障,小事不可小视,千里之堤,以蚁之穴溃。

让君皇乘荒收心收行,自是不大可能。

这时候,那鹤延观反到成了他解决繁琐后事麻烦的好去处。

那些凡人女子不为钱珠宝,只求名分,君皇乘荒换而取之,给了她们一个修道成仙的机会。

但凡不容易善终了解的女子们,大抵最后都被安排入了这鹤延观中,且言明凡与仙不得相配,此举有违天道,他乃尊仙之身,所受影响甚微,可凡人之身,妄图与尊仙天潢贵胄结缘,此为痴心妄想,稍有不慎,便会祸及六亲全族。

纵然他百般不舍,与卿卿相舍相离,更是心如割肉,又若火烹。

一副慧心妙舌,仿佛天生有著安抚女子的魔力,说起冠冕堂皇的话来张口即来,既流畅又动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无法给这些女子名分,反倒叫他成了最委屈不舍的那个。

在君皇乘荒许诺给出她们一个修道成仙的机会,便什么怨言都没有了。

只心有愧疚自己身份卑微,累他拖他,无法使得此情两全,皆是她配不这位高高在天地尊仙。

再得了入观之资,心中更是抱有未来能够於情郎两情长久、朝朝暮暮的无限期许,满身精力自然也就不会再继续做对君皇乘荒的无用痴缠。

只是这谷自幼时起,就是被君皇乘荒当做温室娇花护养长大,自己所知修行还是本族代代流传,如何知晓授人育道。

凡人无大慧根者,本就修不得仙人道法,君皇乘荒看似做出承诺,却是让一个个满心期许於他的女子在空山旧观之中与亲人相离,虚度一生,最终落得旧观萧索里迟暮而去。

除了白得一个空凭许诺,见识过了仙山的奇珍异兽,从本质她们又与世俗凡人女子又有何不同呢?

不过这些凡人女子能够耐得住寂寞,在山中观里年一年,日一日的修道课业,倒也不乏於谷性情温凉,对待这些同病相怜凡人女子也颇为怜惜关照,从不以仙人架子压人欺人。

长久清修下来,这些凡人女子渐渐的竟也淡去了对君皇乘荒的执念,在静雨深山里也寻得了新的乾坤。

而君皇乘荒也是乐得清,常年以往,凡是在外界招惹解决不了的人间女子麻烦,他都会依赖鹤延观,交给谷来解决后事。

"儿,说起来我们已有十三万年未见了,如今再得相见,儿容姿依旧,仍叫人一见如故,这般轻而易举的挖出了本座心中的泉泉思念之情。"

君皇乘荒锦衣乌,轻裘缓带,背靠长椅,肆意而坐,尊仙公子温雅多情,春水般动人,他嘴说著一见如故的好听之言,可坐在对面的道姑女子,面容之间却已见岁月痕。

反倒是他那痞雅英俊模样,风采一如昔。

他含笑眉眼,温情款款,一只手肆意懒散地拎著白玉酒壶,一只手掌伸出托起道姑的纤软细手,在自己宽大掌心里细细把玩著。

"遥想当年,儿刚入本座水神殿时,才只有我腰那般高,从那时起,我便知晓儿是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