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眼眸闪着危险的火焰,声音暗哑低沉,“你我同床共枕三年,怎么没关系?孩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笙歌呵呵一笑,嘴角带着不屑,“是同床异梦了三年吧?”
那三年可真是她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光,也是最眼瞎心盲、饱受煎熬的日子。
顾霆深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手下力度不自觉加重了些,有些生气,“你还想着别人?”
林笙歌吃痛叫出声,拿过一旁的抱枕扔过去,“你有病啊!下那么重的手!”
顾霆深松开手,将按摩地差不多的脚放到一边,倾身上前,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她,“什么同床异梦,你给我说清楚。”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想着谁?”
林笙歌都快被他气笑了,不愧是驰骋商场的黑心商人,倒打一耙真是他的拿手好戏。
所有人都知道夏渺渺是他的白月光,就连佣人和司机都借此刁难她,现在顾霆深居然说自己才是精神出轨的那一个?
真是好笑极了。
林笙歌正准备讽刺他一番,不料一旁的旺仔突然冲了出来,用力推开顾霆深,大声指责道:“你弄疼妈咪了,你这个坏蛋!”
妈咪明明脚疼,这个坏男人居然还那么用力的揉,看得他都疼死了!
果然还是不要撮合渣爹和妈咪在一起,他对妈咪一点都不好!
顾霆深问到关键时刻被打断,眉头一皱,压着怒火:“旺仔,我那是给妈咪擦药按摩,虽然痛但是有效。”
“你跟天佑先去车上等着,让我跟你妈咪说几句话。”
旺仔一看,妈咪的脚踝确实没有刚开始那么肿了。
天佑见状也赶紧给自家老爹说好话,“是啊旺仔,爹地只是想让妈咪早点好起来而已,我们先去外面等吧。”
旺仔不是三岁小孩,没那么好忽悠,“那也不用那么用力呀,如果是干爹,一定会很温柔的。”
顾霆深额上的青筋跳了跳,想到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儿子,忍了又忍,“干爹干爹,我才是你亲爹。”
旺仔不服输地瞪回去,“以后他跟妈咪结婚了,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爹地了!”
言下之意,虽然我们是血缘关系上的父子,可你有名无分。
见自家老爹在爆发的边缘徘徊,天佑赶紧拉过旺仔,“大人的事情,我们小孩子不要管。”
旺仔还想说什么,天佑一把捂住他的嘴,强硬地将他带到帐篷外。
爹地发起火来可是很可怕的,还是不要让旺仔继续拱火了!
此时外面的大雨已经停下,加上傅裴序还在外面,两人倒是没那么担心。
帐篷内只剩下两人,一站一躺对望着。
顾霆深扯了扯领带,嗤笑道:“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
林笙歌听不得他说旺仔半点不好,立刻回嘴:“我儿子当然好了,懂得体谅自己妈咪。”
“不尊长辈,没有规矩。你要是不会教,我亲自教。”
顾霆深如墨双眸盛着怒火,一想到自己儿子会叫别人父亲,就让他浑身难受。
林笙歌勾起嘴角,讽刺一笑,“顾总贵人事忙,就不劳烦了,还是好好教你另一个好儿子吧。”
顾霆深皱眉,沉声道:“这跟君君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太无理取闹!”
怎么没关系?
从前她在顾家要给夏渺渺让步,以后难道还要让自己儿子给夏渺渺儿子伏低做小、处处让步?
但眼前这个男人不懂,或者说不想懂。他太狂傲冷漠,只看得见自己想看到的。
林笙歌闭上眼,不欲与他争执无谓口舌,反正自己是不可能把孩子给他,也绝不会再踏进婚姻的坟墓。
见眼前女人紧闭双眼,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顾霆深感到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深深无力感,让人更加恼怒。
“笙歌,该走了。”
帐篷的门帘被撩起,身形硕长的傅裴序走了进来,如温润公子。
林笙歌见到来人,弯唇一笑,“走吧,身上脏脏的,真想快点洗个澡。”
作为一名医者,时刻保持着干净整洁,她最接受不了身体这么脏了。
傅裴序笑了笑,轻松背起她往外走,“我在车上备好了毛巾和水,一会你可以简单收拾一下。”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完全把顾霆深当空气。
顾霆深皱眉,上前一步拉住林笙歌,“我们还没说完。”
林笙歌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说完便让傅裴序带她回到车上,连个眼神也没多给。
如此冷漠,跟和傅裴序说话言笑晏晏的样子仿佛判若两人。
顾霆深摸了摸心脏,仿佛刀子割着般,迟钝地痛着。
他紧了紧拳头,跟了上去,就算有男朋友又怎么样?谁说有守门员就不能进球了?何况这球本就是他的!
因为林笙歌有伤在身,几人也就没着急回家,找了个就近的酒店。
好在这附近本就是旅游胜地,酒店也不寒碜,设备完善,集饭店旅馆于一体,该有的都有。
刷卡进了房,林笙歌舒舒服服地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