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歌咳嗽几声,回头一看,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来人身着黑色高定西装,精致的灯光在皮鞋上反射出微亮的弧长,刀削斧镌般的脸透着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可不正是她那不近人情的前夫?
顾霆深瞥她一眼,声音含着压抑的怒气,“我若不来,你等着被欺负?”
听到这话,林笙歌捏着花瓶的手紧了紧,恨不得一瓶子砸他脑门上。
这人怎么总有让别人刚心生感激就想打人的本事?
“妈咪,你没事吧?”天佑一路小跑到林笙歌跟前,拉着她的衣角,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林笙歌不想让孩子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强忍着嗓子的难受,安慰他:“妈咪没事,缓一下就好了。”
“居然敢欺负妈咪,我要替妈咪仇!”
旺仔一脸生气地挥着小拳头,想要冲上去揍男人一顿,还好被林笙歌一把捞了回来。
恰在此时,倒在地上的男人也满脸怒容地站起身,捂住闷痛地胸口叫嚣。
“谁他妈打的我?报上名来!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顾霆深如墨双眸盛着怒火,他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声寒如冰:“我的名字,你还没资格知道。”
话音刚落,他又是一脚踹过去,男人压根反应不过来,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砸到墙面落下。
男人大口吐着血,说话含糊不清,他死死盯着顾霆深,试图记住他的脸,以后让他生不如死。
“你别让我知道你是谁,不然我......”
然而话说一半,他突然哑了声,有些惊恐地看着顾霆深,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顾家的......”
之前他有幸跟着父亲参加了一场上流晚宴,见到了传说中站在商业顶端的男人,手腕强悍雷厉风行,跟他作对的每一个好下场。
那是绝对不能得罪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霆深居高临下地走到他身边,有些嫌恶地踩住男人的脸,“看样子你认出我了,可惜晚了。”
男人身抖如筛,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只能涕泗横流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如果知道那是您的女人,打断腿我也不敢啊!”
顾霆深懒得听他废话,弯起膝盖准备又一脚踢过去,这要是踢中了太阳穴男人说不定会一命呜呼。
缓过神的林笙歌见状赶紧上前拉住他,轻声阻止:“别闹出人命。”
顾霆深冷笑一声,“他死不足惜。”
林笙歌知道顾霆深一旦认准,很难劝阻,只好曲线救国:“他是死不足惜,但你没必要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听闻这话,顾霆深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收回了脚。
男人如蒙大赦,赶紧爬起身,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点头哈腰地道歉:“多谢顾总大人有大量,这件事我做得大错特错,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您面前。”
顾霆深没说话,周遭气压极低,让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男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也不敢走。
这种如凌迟般窒息的气氛持续了一会,顾霆深这才冷声开口:“你该道歉的不是我。”
看来今天要离开,必须要取得这女人的原谅才行。
想明白这一点,男人立刻转头跟林笙歌道歉,“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不知道您是顾总的人,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冒犯您,求求您原谅我。”
什么叫不知道她是顾霆深的人,如果不是就可以被骚扰了吗?
林笙歌皱眉,有些不适地摸了摸脖子,被锁喉时的窒息感还未褪去,明明她才是受害者,这男人却明里暗里在给顾霆深道歉。
见林笙歌不说话,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狠了狠心,跪在地上左右开弓自扇巴掌,“对不起林小姐,请你原谅我。”
巴掌扇了一个又一个,男人鼻涕眼泪和血液混在一起,脸上还有皮鞋的脚印,显得狼狈而可怜。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拿起手机开始拍照。
这下林笙歌原本想说的话也不好再说了,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你先起来吧,只要你以后不再骚扰我,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好好好,谢谢这位小姐。”男人满脸感激,抹了抹眼泪,站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就这么放他走了?”顾霆深眼底透着冷气,显然对结果不太满意。
林笙歌眉头一挑,“那不然呢?给别人当猴子看吗?”
顾霆深转头看她,嗤笑出声:“你真是心慈手软。”
换作是他,这种人就是死八百遍都是便宜了。
林笙歌不甘示弱地反击:“你真是心狠手辣。”
虽然道歉不在重点,但顾霆深踢他那两脚可不轻,可能肋骨都断了,算是扯平,没必要继续把事情闹大。
顾霆深眸色暗了暗,语气冷冷淡淡:“随你怎么说。”
“好了好了,都别看了。”
两人正说着,经理满头大汗地从门口进来,疏散了围观群众。
经理一脸歉意地找到顾霆深,“对不起顾总,这边不知道您入住,抱歉给您和这位小姐造成不好的体验。”
这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