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我,另一个人拖不到现在。”谢朝辞眼眸微落,缓步走了过来,
“刚才我有用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不认人了,姜栖姐姐。”
他换了个称呼,眼底深处却依旧没有分毫波澜和情绪,“哦,也不打算带我回省城了。”
正拿着斧头勇气+1的方原:“......他在说什么???”
这人怎么回事,想干什么?这人一看就不安好心!
方原有些呆滞的看着他们俩,他突然看不懂了。演上了是吧?
“刚才木匠师傅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姜栖不紧不慢地往回走。
谢朝辞出来只是为了木匠师傅的信息,对于两件不能影响游戏结果的物品,很明显,他是无所谓的态度。
“嗯。”谢朝辞轻轻应了一声。
“为什么要帮我们?”姜栖侧过脸看向他。
“顺手。”谢朝辞嘴角轻扬,说的真诚。
三个人一起走进谢家大门,那边一队玩家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妈的!被人摆了一道。”
莫守亮牙都快咬碎了。
木匠师傅明摆着是个隐藏的重要NPC,那个叫方原一直猥琐躲在门外,没想到战力最低的人反应这么快。
他们都还在灵堂里,他就跟出去了。
王樾这傻逼,明明没去找人合作,却莫名其妙,吃错了药一样拖着他们,为了让他们错过获取线索的机会,王樾还真干的出来。
还有谢安,插了一手打压他们这队,真行的。
姜栖走进屋檐,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谢朝辞是随手,还是别的原因她不清楚。
但王樾看似亏了,其实不亏。
他放了木匠师傅这个线索,让她站到了莫守亮一队玩家的对面,不这样做的话,她就有可能在莫守亮对付他的时候,背后再推一把。
现在,她绝对不会愿意把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东西,送给莫守亮他们,毕竟比起战力更高的其他人,木匠师傅给的东西,她更需要。
——
昨天镇子里接连死了三个人,一大早又出事,匆匆忙忙封了棺,
谢家这边也知道,外面都说昨天死的三个人是谢老爷给带走的,今天又下着雨,除了本家人没几个会来,直接把席面减少了。
姜栖找到谢家两位本家长辈,让方原以报社的名义向他们询问贞节牌坊的事。
说起镇子上的牌坊,拿着烟斗的谢家大伯说了句,“饿死事小,失节是大,家门出了贞洁烈女那可是整个家族的荣耀。”
“我们镇子里的第一座牌坊是守了一辈子,守到死才得到的殊荣,死后设位祠堂,享受后人香火。”
封建教条还一套一套的。
这么殊荣,你自己怎么不去守?姜栖在心里接一句。
在她看来自己最重要,
死后留个牌位在祠堂能复活吗?男人很容易得到的东西,却用来裹挟女子的一生,换所谓的家族荣誉。
“另一座呢,我看那位谢罗氏年纪不大,牌坊上刻着为夫殉情。”
“没错。”头上戴着一根素银簪子的婶子说道,
“罗家小姐刚烈,过门前未婚夫婿病死了,她就一根绳子往房梁上一吊,殉了情,后来两家人给他们办了婚礼合葬。”
“说起来我也是罗家的亲戚,罗家门户小,但出了这么一个贞洁烈女后,谁见了罗家人不得夸一句家风好。”
婶子说到这里脸上有点得意,“世风日下啊,这些礼义廉耻现在都快被丢光了!”
“你是要发报纸上?”谢家大伯问。
“对,一个镇子两座牌坊有相当的历史价值,我先收集素材。”方原违心地回答。
这俩人以为他是认同这种封建糟粕下的贞烈,才愿意说些信息。
目送两个NPC离开,方原叹了口气,“是自愿殉情,还是被迫,按当时那种风气真说不好。”
“饿死是小,失节事大,最早说这话的本来针对的不是女子一方,后世却用来洗脑女人,真歹毒。”姜栖神色晦暗,“不用想了,一定是被迫。”
他们夸奖的不是那一堆石头雕砌的牌坊,也不是刻在石头上的女子,而是自己在旧时代高人一等,掌控女子一生的权利。
赞扬的背后是极致的卑劣和绑架。
“所以谢家发生的事跟一百多年前被迫殉情的女子有关?”方原问。
“不确定,你昨天提到的那条河,我们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
哪条河里没淹死过人,说晚上别去是怕遇上什么东西。
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可越是打听不出来,遮遮掩掩的事情就越有问题。
还是要找机会去一趟。
两人正说着话,灵堂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族老出事了。
“你说清楚怎么回事!”谢家亲戚脸色铁青地看着来通报的人。
“就刚才的事,都快到镇长家了,抬轿的人不知道怎么弄的把族老摔了下去......”说话的人低着头不敢看几个长辈的表情。
“人呢?!”谢家大伯大发雷霆。
“在祠堂跪着,族老,也在祠堂。”
一群人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