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陆东爵对着电话那头冷声说道,“把阎兆龙在城西的摊子挑了。”
“事情做得干净利索点儿。”
“先动这个,派人跟着他,他再找事儿,就把他在a市的产业一个个都挑了。”
陆东爵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话时更是不带一丝情绪。
阎兆龙自从回到a市后,一直缩着脖子做人,陆东爵正好拿他没办法。
如今他竟敢主动找上门来挑衅,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东爵。”云岁晚身上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陆东爵回过头来,他顺手按掉手机,脸上的冰冷瞬间化开。
陆东爵朝她走过来。
“你在跟谁打电话?”云岁晚问道。
“一个生意场上的伙伴。”陆东爵看了下手机,随即将手机放在了柜子上。
“哦。”
云岁晚看着他面露难色。
“怎么了?”
云岁晚缓缓朝他伸出手,她掌心的红点已经变成了一毛硬币的大小。
见状,陆东爵的眉头紧紧蹙起来。
云岁晚面露苦笑,“不是说它会慢慢地长吗?照这个速度下去,大概过不了多久,它就会长满整个掌心吧?”
陆东爵一把攥住她的手掌,将她带到怀里。
“别怕!”
云岁晚闭上眼睛,无奈地抿了抿唇角,该来的躲不掉。
对于这个无妄之灾,她已经适应了。
也绝望过,所以她现在倒是平静了不少。
“东爵,我问你个问题。”
“嗯。”
“你喜欢我吗?”
云岁晚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答案,年少时,是她对他情窦初开。
这么多年,也是她默默地喜欢着他。
她和他之间如今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误会,和解,在一起。
他们之间发展得似乎格外的快,这个结果,云岁晚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记得小时候遇见过一个小女孩,她长得比同龄人瘦小一些。每次几家聚会的时候,她都会躲在角落里不说不笑。”
“后来有一天,我看她蹲在花丛里小声地哭。当时我身上只有糖,我就把糖块分给了她。她一下子就不哭了。”
“当时看着她抽泣的模样,觉得她十分可怜。”
“在后来每次聚会的时候,我都会寻找着她的身影。她有几次都在哭,一直都有人在欺负她。”
“我当时就暗暗发誓,等我长大了,就把她带在身边,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欺负她了。”
“再后来我出国留学,有几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她。我一直不能分辨我对她是什么感觉,所以也没有再去关心她的生活。”
“后来有次回国,大家在外面喝酒,云挽清来了。当时的她,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的模样与那个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里,云岁晚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以后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在国外出了车祸,失去了部分记忆。我回国后,云挽清便跟着孙晏婉她们一起来看过我。”
所以,他认错了人。
把云挽清当成了云岁晚。
他们折腾了一圈,一觉醒来,原来白月光是她自己。
云岁晚静静地听着。
陆东爵无奈一笑,“如果这中间没有我失忆的事情,也许我们不会兜兜转转这么多年。”
云岁晚缓缓放开他,她眸光颤颤悠悠,眸子的水似要溢出开来。
他心疼地看着她,俯下身,大手轻拭着她的泪角,“对不起,让你等了我那么多年。”
眼泪,瞬间滑落。
在这一刻,所有刻骨铭心的等待都有了意义。
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晚晚,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好吗?”
云岁晚重重点了点头,她已经确定了他的心意,她的心中再也不会彷徨。.
爱一人,当有了回应,一切都变得值得。
云岁晚派去查找云游僧人,一无所获。
难道,她就要因此真的丧命吗?
她好爱陆东爵,她舍不得他,他们该要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
陆东爵捧着她的脸颊,轻吻着她的泪珠。
他心下已经下定了主意,不管霍家提出什么要求,他要得到那两件宝贝。
抱着她的身体,对她,他越发的喜欢与放不下。
今夜,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久久才能成眠。
对于,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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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东爵便让沈星回约了霍北辰,然而得到的回复却是霍北辰出差了,不在a市。
而霍小五也找不到他大哥的影子。
在霍家,只有霍北辰说话最有地位,他家中还有个继母。
因为继母的关系,他似乎与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因着知道这层关系,陆东爵不好再去联系霍父,他只能等着霍北辰。
然而,一连三日,霍北辰始终没有出现。
在这期间,云岁晚又发作了两次,虽然没有前两次严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