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冷来到了别墅的大门前,透过青铜雕花防盗大门看进去,里面有微弱的灯光,隐约传来了纯音乐声,应该是有人在,他皱了一下眉头,不想打草惊蛇,直接从大门的上方翻了过去,然后悄无声色地来到了大厅门前。
在灯光昏暗的大厅里,只见江喻一个人坐在水台前面,手上拿着一瓶酒,正在自斟自饮,他脸上还有一块块青青紫紫的淤痕,是被御冷打的。
御冷绕过大厅,从另一边侧门潜入去,趁着江喻在喝酒,他进去里面的房间找人。
他推开了一间卧室的门,看到墙上挂着江喻和蒋心怡的婚纱照,眸色瞬间一沉,拳头不禁一握,发出了咯咯的声响,如果不是找人要紧,他真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心怡。”御冷走进卧室里,一看看完了所有,并没有发现蒋心怡的踪影,心里不禁着急万分,压低声音叫着她的名字,“心怡,你在哪,心怡,我来找你了,心怡……”
卧室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蒋心怡不在这里,江喻会把她藏在哪?
“心怡……”御冷心急如焚,确定了蒋心怡不在卧室里,立即转身走了出去,去其他房间找人。
御冷把整个别墅的房间找遍,却依然没有发现蒋心怡的踪影,这下子真的着急了,额头上的冷汗不断地往下滑。
他来到大厅,看到江喻喝得太多,已经有些醉了,他立即箭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脸阴鸷,锐利的眼中带着杀气,语气冰冷地问:“你把心怡藏在哪?”
江喻早上被他打了一顿,回到家里又喝酒喝得醉醺醺的,蓦地看到他,顿时吓了一跳,酒醒了三分,脸上露出一抹惊恐的神情,用力挣扎:“你这杀人犯,你要做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这是擅闯民宅,我可以告你……”
御冷现在正心急如焚,哪里还有耐心跟他扯皮,紧握着拳头,便狠狠地轰上了他的脸,直接把他打得摔倒在地上,怒道:“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快说,你把心怡藏到哪里去了,你不说,我就打死你。”
想到蒋心怡此刻正焦急无助地等着自己去救她,御冷内心便控制不住冒出了暴戾的杀气,他抬起脚,使劲往他的身上踢去。
江喻身上的旧伤还没好,这会儿又挨打,痛得他不断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又气又怒地大吼:“你这个疯子,你把心怡弄丢了,你来找我出气,你就是个无能的懦夫……啊……”
“我跟心怡的生活很平静,她那么善良,从来不跟外面的人争吵,除了你,她没有仇人,一定是你把她绑走了,你不说她在哪,你就死定了。”
蒋心怡失踪的时间越久,她就越危险,御冷心急如焚,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很不容易才在一起,他说过他会保护她的,不会再让她有事的。
御冷红了眼,抓起了吧台上的一瓶空酒瓶,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用力爆瓶,随即拿起了一片锋利的碎片,抵在了江喻的脖子动脉上,咬牙切齿地怒吼:“说,心怡在哪。”
冰冷锋利的玻璃碎片抵在了脖子上,江喻吓得脸色发白,眼中露出了惊恐的神情,一脸着急地说:“我今天没去找心怡,我不知道她在哪……我真的不知道……”
江喻心里又气又恼,他丢了女人,却跑来这里找他出气,算什么男人?
御冷蓦地用力,那锋利的玻璃碎片,随即划破了江喻的脖子,殷红的鲜血马上就渗了出来。
江喻顿时痛的倒抽一口冷气,立即气愤地大吼:“住手,你这个疯子,你有没有脑子啊,如果我带走了心怡,我怎么可能会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喝酒,我肯定陪在她的身边……”
御冷是杀过人,坐过牢,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江喻已经被他吓得手指都颤抖了,他虽然过得颓废,但不代表他就想死,更何况,他还一心想要夺回蒋心怡,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真的不甘心。
“你真的没有带走心怡?”御冷手上紧握的碎片,正一寸寸地切进他的脖子里,冷眼看着渗出的殷红鲜血。
江喻立即抬起手,伸出三根手指向着灯,大声说:“我可以向灯火发誓,如果我有带走心怡,老天爷就惩罚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心怡。”
他发完誓,便着急地大声说:“你这个懦夫,心怡不见了,你还不赶紧报警去找她,你来找我出气有什么用,如果心怡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御冷心里更着急了,如果不是他带走了心怡,那会是谁呢?
蒋心怡有病,她受不得刺激,受不得惊吓,想到她落在坏人的手里,还不知道会遭受到什么样的折磨,他的心都要碎了。
“如果被我发现,心怡失踪跟你有关系,我一定会剁了你,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御冷收回手,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江喻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伸手捂住了不断渗出血丝的脖子,吐了一口唾液,生气地怒骂:“妈的,你把心怡弄丢了,你就是个无能的懦夫,你不能保护她,还霸占着她,你就是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御冷找人要紧,没有跟他浪费多余的时间,迅速开车走了。
江喻浑身都疼痛着,他慢慢在地上撑起了有些孱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