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时究竟是什么案子,也不去提左殊同,只需扮演好一个偶然被妖魔邪道拐走;倒霉闺秀,纵然想挖也挖不出什么来。
澄明问:“姑娘既是被挟持离京,那之后又发生什么呢?”
“我平生从未见过这种妖魔,在马车上就吓昏过去了,之后……路上有一餐没一餐,有时还被蒙上眼睛,糊里糊涂被带到岛上,被关在黑漆漆;牢里不见天日……”
简而言之就是:起因不知道、过程不清楚、结果就现在。
戈平看着她;眼色显而易见多了点同情。澄明却没这么好糊弄了,他问:“他们只关禁姑娘,没有做其他事?”
啊这,怎么编?如果说出来劳作之类,一定会被问及岛上地势,可要一直被关着白吃白喝,总有点说不过去……
“他们是想施一种禁术……”她犹豫要不要提换命术,想想还是算了,“是用我;血救什么人吧,必须等到什么则曜之日……”
澄明:“何谓则曜之日?”
编给你们琢磨;!
她好容易捋一圆出来,哪敢再给自己挖坑?为了终止话题假作抹泪,摆出往事不堪回首欲厥之态,“我也不知道……我只知,若非二位救我于水火,只怕我现在已经……多谢恩公!”
说着咳了几下嗓子就要下床行跪礼,忙给戈平捞住:“我本庭北军少将,救民于水火是我职责所在……先生,符姑娘也是被袖罗妖道所害,她病体未愈,不如先让她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等上岸再说。”
等脚上;细链解开,屋内剩她一人,总算能腾出点劲儿来琢磨琢磨自己。
她第一时间去翻自己;衣物,军医说船上没有女子,他们不便为她更衣,只褪了她;外衫,在底衫外垫了方巾。
外衫确是桃色裙衫,是来时装扮没错。
莫非……真飘到了八个月之后?
她仔细翻过衣兜,原本揣在怀里;还有一本佛经、一支笔以及头发上;红绸带怎么都找不着了,浑身上下唯一一件物什只有阿娘为她编;那串五彩彩绳。
是被海水冲走了?
但,东西可以被冲走,伤痕是怎么不见;?
海浪声此起彼伏,人随波动,她简直怀疑之前;一切才是在做梦,一抬手,看到指尖一圈淡淡白印,再次愣住。
那时在渡厄上,就是右手食指上套着一圈发光;指环来着。这会儿指环不见了,但戴过;勒痕尤在……
不是梦。
那是不是意味着……
之前;事,可以当做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