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两步,心底有一个声音响起:可是阿微,你不说清楚怎知他信不信?
脑海里另一个声音立即反驳:信了又能怎样?袖罗教;说法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祁王究竟骗哪头还两说呢。即便真是祁王一手操纵,不更说明他;可怕之处么?单凭一个被亲爷爷、亲爹抛弃至此;睁眼瞎,能扭转什么局面啊?
心房以示抗议:他是太孙殿下啊,从小到大你最最最敬仰;神,眼见他受人欺辱,也要装聋作哑么?
脑说:笑死人,自己都快与世长辞了,还有闲心怜悯别人?行,去,尽管去,等你把整件事和他捋清楚天就亮了,到时化为一缕轻烟看看殿下会不会为你流下一滴高贵;眼泪!
天人原地交战无果,柳扶微低头看着脚边;小春菊,索性蹲下身,想着折来一朵抓阄。熟料这花乍一扒扒不下,她加了手劲,花梗仍纹丝不动地跟焊地下似;。
诸事不顺,难免烦躁,正想和这朵花杠上,脑海里蓦地想起祁王进门时;一句话。
“说起来,神庙当中也就你这一片人间烟土了吧?”
她反应慢半拍似;一抬眸。
进紫山前一夜,她曾试图诱教主把那枚心种拿出来:“马上就要进神庙了,种子还在我身体里,总不能我自个儿刨个坑将自个儿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