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泽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大好阳光,“真的是功败垂成……” 他努力了,但是呢有的时候真的是时也命也,没有办法否认的,张不凡他们的确要比他和社长的组合厉害。 之前张不凡半决赛对决的时候,他也是过去看了,真的是太过于震惊了。 那个人,也就是加菲,他很清楚,毕竟也是和自己朝夕相处的人,到底是有几斤几两。 文泽想象的,没准对方一旦离开了张不凡,就像是软脚虾一样,没准上台了也就是一直低着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但是呢他的确很勇敢,突破了平时的自己,成功说出来了,并且把当时的那个帝都大学的参赛人员陷入到绝境当中。 当然文泽也是想象到了,之所以人家加菲能够一下子说那么多东西,说到底还是张不凡打着底子比较好。 文泽总感觉,就张不凡那个底子打着,没准栓条狗上去都可以了。 但是呢人家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那个样子,也是可以成功反击回来,差一点就把文泽这边的优势一下子荡然无存。 不过呢那个时候张不凡却是回来了,带着一身伤的身体,上了那个本来不应该上的辩论台。 就那一刻,文泽也就是明白了,张不凡那个家伙不仅仅是在破案的能力上面打败了自己,甚至说他对于真相,对于胜利的渴望打败了自己。 所以说他并不怨恨当时的结果,他仅仅是怨恨此时此刻这个没有用的自己。 文泽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呢哪怕是过了那么久,都是无济于事,自己能够做到的也就是只能够在这里像是一条败犬一样唉声叹气。 最难受的莫过于功败垂成,要不然就不要做,如果说做的话,必然要成功,必然要做完。 因为在这个过程里面,你会源源不断投入各种各样的资源,所以说这也就是导致,如果说你一旦选择了放弃,你就难免会不甘心,就会下意识的放弃这个选择,算是“被迫”地继续下去。 这个东西就是所谓的淹没成本,淹没成本越大,越不容易放弃。 但是呢现在已经是失败了,哪怕是再如此不甘都已经是没有用了,淹没成本再是如此庞大都是没有用了。 而且最可恶的还是,文泽甚至说相信,如果说自己再一次回到当时那个情况,甚至说自己还是说会选择如此。 虽然说文泽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毕竟他承认这是自己费尽全力的结果,但是呢他只是发觉似乎自己的上限也达不到张不凡的下限的绝望。 所以说他也是意识到,哪怕他运气真的是好到爆炸,一路上都没有遇上张不凡,那么势必会在决赛上遇到,然后迎接失败的结果。 既然如此,此时此刻的失败的结果也不过是未来的提前罢了。 不过呢就差那么一点点,自己就有那个资格,就可以为我的父亲报仇了,可是现在…… 说起父亲,文泽一下子眼神暗淡下来了,在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的母亲在自己出生后不久就已经是去世了,而父亲也是在母亲死后不久去世了。 虽然说某点里面有所谓的主角面板,那就是父母双亡,有妹有房,但是呢这种事情真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这种说法仅仅是作为一个安慰自己的理由罢了,并没有什么值得喜悦的效果。 年少的时候不懂何尝是痛失亲人的感觉,只是觉得春天也像是有着秋天的肃穆,看着满天的风筝在天际翱翔,却是感觉到几分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般好似是自在地飘荡在天空,却又是那么的单薄,仅仅是靠着一条线联系着大地,啪地一声,断裂了线,在如此苍茫的白色世界里面孤独地随风飘扬。 幸好文泽也并不是什么亲人,最起码他有一个“庄叔”照顾自己的起居。 这个“庄叔”就是本来自己父亲的好友,因此在自己的父亲去死之后,“庄叔”也就是主动承担起抚养自己的任务了。 而且就自己这些年的人生就已经是可以预测到了,很有可能自己真的是一脉相承,没有什么旁支,不然为什么除了“庄叔”,那么长时间都不曾有人过来试图抚养自己。 文泽后来得知自己的父亲实际上和自己也是差不多,自己的父亲杜轩,在年少的时候父亲就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去世了。 只不过杜轩拒绝了亲戚的抚养,而是一个人靠着自己长大成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杜轩从小时候就已经是和自己的亲戚决裂了一样,都没有任何来往。 这么一弄的话,自己之所以没有亲戚过来也是可以预料到的,只不过文泽更加没有想到的则是在父亲死去之前没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