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他坐着,她站着。
她微微倾身,轻轻贴上他的唇:“督主邀请,有何不可?”
两个人的唇碰触在一起,她缓缓地在他薄唇上辗转,撑着他肩膀起身,然后再次低头轻柔地碰触……
直到她那些细碎的吻把他原本就殷红的嘴唇研磨得更艳丽。
苍乔长指捏住她的细腰:“本座是不懂温柔的话,明大夫这也太温柔了是不是?”
他唇角弯起一点得逞又恶劣的笑,他知道她喜欢他穿着这身衣服和她欢好,带着禁忌的刺激。
明兰若按住他的手腕,没搭理他。
她低头细碎的吻落在他细腻的脖颈和修长的锁骨上,当她的唇离开后,一朵嫣红妖娆的吻痕完美地留在他的锁骨上。
苍乔的呼吸慢慢炽热,他垂下长睫,如墨的眼瞳深深地看着她。
明兰若将手掌按在他炽热的胸膛上,略用力,就能看见自己的指尖陷入他结实雪白肌肉时那一点小小惑人的凹陷,色气又迷人。
强大危险又漂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任她予取予求的感觉的确不错。
尤其是他的这具身体是她拯救和治好的,算是医者的——作品。
明兰若慢慢地爬上他修长的腿,像爬上一头漂亮危险的白虎,双臂揽住他的肩膀:“嗯,我上来了。”
她身上,薄薄的丝绸娟被落了地。
苍乔能看见她眼睛还是冷的,身体确实温暖又炽热的。
他扣紧她雪白软腻的腰肢,把脸埋在她心口,轻笑:“好。”
虽然色诱这种手段低劣了点,可有用。
不是么?
烛火摇曳之间,是旖旎又放荡的光影与喘息交错。
一个时辰之后。
一道窈窕的人影从床上来,从衣柜里随意地取了一件袍子穿上,整理好衣服,随意地将长发盘起。
苍乔靠在软枕上,瞧着那窈窕的人影,随意地问:“怎么,是饿了么,还是想沐浴,我让人送进来就是了。”
明兰若盘好头发,悠悠地道:“既然完事了,我该回去了。”
苍乔:“……”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
他揉了揉眉心,坐了起来:“兰若,你还在生气?”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他今日已经很努力“床尾和”了。
明兰若看着他坐起来,被子滑下修腰,乌发如流水一般倾泻在他的身体上,倒是愈发显出一种事后的惑人与慵懒。
她一边欣赏一边随意地摆摆手:“别,您还是叫我明大夫,既然督主非要服那药,便当我是个大夫,对您这样位高权重的病人,我劝不住,那就不劝了,不要说什么是为了我,这份好意,我受不起。”
她系好了腰带:“今日督主的赔偿,我收到了,很满意,下次你还想,可以继续找我。”
苍乔定定地看着她,表情微妙:“……”
她轻描淡写地道:“就当抵了诊金,我很满意督主今日的热情,咱们就当——”
她想了想景明是怎么对陈宁说的呢?
嗯,景明说她是陈宁的兄弟,那她和苍乔就是——
“纯粹的病人和大夫。”
苍乔的脸色已经微微沉了下去:“明兰若!”
明兰若却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没事,督主就不要来找我了,毕竟,看着不听话的病人,本大夫没心情诊治,早点歇着,您老今日这样卖力也累了。”
说罢,她径自转身离开,顺道——“哐当!”一声摔上门。
房间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
许久,苍乔抱着被子,揉着眉心,只觉得一股子阴戾的火焰无处发泄。
莫名其妙的,一种空落落的感觉,仿佛被人睡完了,提裤子走人扔下了的诡异错觉爬上心头。
什么病人和大夫!
谁见过大夫和病人生孩子玩的!
他咬牙切齿,一摔被子,厉声道:“小齐子,给本座滚进来!”
小齐子赶紧从外头进来:“爷!”
一进门,他就瞧见自家主子爷坐在床上,腰下盖着薄被,地上、桌子一片凌乱。
爷阴着一张脸抱着被子,倒像是被人睡完了,就扔下的样子。
他把头压得更低了,畏畏缩缩:“您是要叫水吗,干爹?”
苍乔拿着被子朝他扔了过去,阴狠地道:“你是脑子不好使吗,今日犯的什么蠢,竟没拦住人!”
小齐子好想哭,他瞧着都这么晚了,小姑奶奶摔门出去,就知道爷今儿没本事把小姑奶奶哄好。
都色诱了,还是没让小姑奶奶松口,还闹僵了。
可明明是您老犯事儿,为什么迁怒我?
苍乔闭了闭眼,烦躁地道:“去浴房,让人来把房间打扫了,熏上沉水香!”
烦死了,这里全是她身上的草药芬芳,闻着就叫人心焦躁。
小齐子小心翼翼地道:“你……要不今晚别吃抑味丸,一会就满屋子玫瑰香了。”
啥味都能压下去,还香地很!
“啪!”
苍乔面无表情地一个枕头甩在了小齐子的鼻子上——“滚!”
他怎么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