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奇葩的少年王爷,春和将门关上,让人撤掉了刚才被小荆南王喝过的茶水。
“大小姐,你怎么看,小荆南王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她一想到那少年居然向大小姐自荐枕席,就忍不住无语又脸热。
明兰若揉着鼻梁,冷笑:“楚元白的嘴里几乎没一句实话,或者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目的的。”
楚元白他说的每句话都是半真半假,叫她必须提起十二万分精神与他打交道。
唯一能确定是真的只有——楚元白已经认定了她才是真正的蛊神宿主。
“看来,太子殿下为了换取荆南王府的帮助,真是给楚元白说了很多事情。”明兰若想起明玥莹给她的情报里的提过一件事。M..
太子被圈禁后,见了一次小荆南王,两人秘谈了许久。
楚元白看着是个不着调的少年,但其实是个极其狡诈又聪明的人物,他才像最狡诈的那只蛊!
那少年把从太子那里得到的情报,再加上他自己遇到的事情,归拢在一起。
加上他身体里的血蛊感应,竟推测出了她八成才是真正的蛊神宿主。
今天上门,满嘴的不着调,其实全都是试探!
“亏我还以为他真的打算上门伺候大小姐,原来在放大屁!那咱们要怎么办?要不要干脆杀了他?”
景明一脸杀气地直接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真诚又麻烦的家伙,直接干掉好了!
明兰若:“……”
楚元白就是真心上门伺候她,她也不会要,更不敢要!
而且,他刚才意有所指地说她喜欢老男人……
他想说这个老男人是上官宏业,还是苍乔?
做最坏的打算就是——楚元白如果知道了她和苍乔的真正关系,什么不直接威胁她交出蛊神?
明兰若喝了口茶,神色凝重地道:“他敢上门,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我们要杀他,一是没那么容易,二是做不干净,就会引起西南三省的反叛。”
春明低声道:“楚元白上门说的这件事,怕是要让千岁爷知晓才行。”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你去一趟东厂,跟小齐子说一下,看他什么时候得空过来一趟,不过别说楚元白自荐枕席的事情。”
那位爷给她制定了习武的计划之后,又不知忙什么去了,有几天没来了。
春明点头:“奴婢晓得,让爷知道,怕会横生枝节。”
毕竟楚元白这少年王爷,亦正亦邪,首鼠两端,跟一株大型墙头草似的,偏手上势力庞大,不可小觑。
……
明帝寝宫,苍乔放了一盒丹药在明帝面前的桌子上:“陛下,这是最新炼制的,您试试?”
明帝看着一眼墨绿色的丹药,有些纳闷:“这颜色……”
“这是新的品种,清凡间浊气的,臣试用了几日,还不错。”苍乔依旧照着老规矩取了一枚放在嘴里。
明帝见他吞了药,这才取了含在嘴里,一股子清洌的草药香气,倒是让他瞬间神清气爽。
昨晚和春昭仪还有另外两个妃子四个人厮混了半宿的疲倦都瞬间消散。
“果然爱卿的都是好东西,有心了。”明帝微笑点头,轻拍苍乔的肩膀。
苍乔淡淡地道:“奴才就该为陛下尽忠。”
说话间,和公公进门通报:“陛下,秦王殿下来了,在殿外候着。”
礼部拟定废太子诏书的消息一放出去,秦王立刻身价百倍,人人都瞧着他是未来太子爷。
苍乔微微一笑:“秦王来了,那微臣告退。”
明帝摆摆手:“去吧。”
上官宏业刚进殿门就看见苍乔出来,他皮笑肉不笑地道:“千岁爷好。”
苍乔淡淡地点头,提着袍子在一众小太监的簇拥下离开。
上官宏业瞧着他那气势排场,恨得牙痒痒的:“什么东西!”
狗阉人!
他转身进了内殿,给明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明帝看着上官宏业自己最得意的儿子,叹了口气:“宏业,你兄长是不成了,未来父皇可就靠你了。”
上官宏业心中大喜,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儿臣为父皇尽忠竭力是应该的。”
涉及太子的这些话,他不能接,否则就是不兄友弟恭,不爱手足了。
明帝瞧着上官宏业识趣,便点点头:“你是个聪明的,日后要多和九千岁爷在一起,多看看他是怎么做事的。”
上官宏业这就实在有点忍不了了。
他剑眉一拧:“父皇,你到底为什么那么信任苍乔?”
明帝瞧着他那副难掩对苍乔不满的样子,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因为你和你的兄长都很憎恶他,所以朕才那么信任他。”
上官宏业一僵,却又似乎明白了什么。
“苍乔被那么多人憎恶,你和你的兄长恨不得他去死,可他偏偏能活着,还活得比你们这些皇子都风光多了,你猜猜为什么?”明帝问。
上官宏业不作声。
明帝也不逼他,只笑了笑:“是因为苍乔是一个阉人,他生死荣辱都得依附着朕,他就像靠着朕这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