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她是女的……就不行,她本事通天……我是男的!"
"按照天道,我就算什么都不做……她也得给我让路卖命,咳咳咳……这是天道,你们出去问问……哪家会给女儿继承家业?!”
或许是盔甲保护了萧兰堂的身体要害,他竟没晕过去,一脸青紫,嘶哑地一边咳血,一边咬牙切齿地道。
萧兰宁简直要哭死,疯了啊,疯了!
兰堂却不知道今日犯了什么浑,非要把心里话吐个干净!
她伸手死命捂住萧兰堂的嘴:“你这是被打晕头了,说胡话呢,快住嘴吧!”
你不想活了,我还想活呢!!!
下一刻,景明忽然三步并作两步过去,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天道无用,就毁了天道!”
萧兰堂这一下,就听见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口血吐出来:“噗嗤……”
他瞪大了双眼,彻底晕了过去。
“啊啊啊啊——杀人了!你们这群杀人凶手,杀人了!”
萧兰宁尖叫了起来,嚎啕大哭,疯了一样就要去扑景明。
“啪啪!”景明两个大耳刮子就凶狠地抽在萧兰宁的脸上。
铁砂掌瞬间把萧兰宁给抽倒在地,两眼直冒金星。
景明看了下自己手里黏糊糊的脂粉和眼泪,一脸嫌弃地顺手在一边年轻校尉的手臂上擦了擦——
“哭个屁,我就是踹断了他五根肋骨,又没死!”
她最讨厌萧兰宁这种伥鬼了!
自己都是女人,却还要为这些恶心的吃人礼教、规矩呐喊助威,为虎作伥的伥鬼!
什么做女人的底线都没有,还不自知,去死算了!
萧兰宁被打懵了,只呢喃:“啊……没死……真的没死吗!”
“废话!”景明没好气地冷哼。
真想踹死那垃圾太容易了,直接一脚丫下去,对方的肋骨就能插进心脏里,当场毙命。
别说她了,其他人动手的时候,都是留了分寸的,毕竟这姓萧的到底是萧家人。
在这萧家认亲宴席上被活活打死萧家人,不合适。
她糙是糙,不是没脑子!
被景明蹭了一胳膊脂粉眼泪的年轻校尉:“……”
算了,景大姐威武,武力太高,他惹不起。
他厌恶地看了一眼萧兰堂,没事儿,这笔账都算在这王八羔子头上,以后迟早搞死他!
此时,一直没有做声的陈宁看了眼景明,又看了眼那年轻的校尉,什么都没说。
他走了出来,忽然一掀袍子,单膝跪在明兰若面前,抱拳沉声道——
“礼法有病,我们就悖逆礼法到底!天道不公,我们就推翻天道!更何况,萧帅遗旨,指的就是大小姐,从今往后,我们赤血永远只认大小姐一人是萧家继承人!再无第二人!”
陈宁已经一身战功,晋升了少将军,赤血新生代里的第一人。
他一出声,却不光年轻的赤血将校们,连老一辈的都齐齐跪下,厉声道——
“除女主君,再无第二人!”
“除女主君,再无第二人!”
山呼之声,几乎震得整个堂内都震了三震!
明兰若环顾四周,眸底闪过暗光,她抱拳,朗声道——
“承蒙诸位不弃,诸位不负我,我绝不辜负诸位的期待!”
她顿了顿,眸光深邃而锐利:“天道不公,我们就推翻天道,让旧的秩序破碎!让新的秩序和规则重立人间!!”
一众赤血将校们心潮澎湃,山呼再起——
“主君万岁!”
“主君万岁!!!”
“胜利万岁!”
……
萧兰宁抱着晕死的萧兰堂瑟瑟发抖,她死死盯着明兰若。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光听刚才关悦城说的那桩桩件件,自己只怕沾上任何一件,都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到底为什么觉得弟弟和自己竟觉得能斗得过这个可怕的女人?
如果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轻轻的表妹之前经手的事都是这样恐怖可怕的,她压根不会和兰堂随便冒头。
她在闺阁之中,也知道有些大户人家主母会绝了小妾的子嗣,避免跟自己孩子抢家产。
而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留着他们活到现在?
……
“当然是因为,女子为主君,非议极多,我需拿萧兰堂、萧兰宁杀鸡儆猴。”
夜里,卧房中,明兰若懒洋洋地往脸上涂着厚厚的粉色玫瑰膏。
这是朵宁说很好用的一种膏子,就是这味道老让她想起香飘飘宫主。
明兰若对着春和淡淡地道:“如果没有萧家的男丁出现,赤血上下必定是赤胆忠心地跟着自己到底。”
但上官宏业直接给她来个釜底抽薪——搞出来一对姓萧家的姐弟,尤其是弟弟。
这世道就是男尊女卑,女子没有家业继承权,就算是赤血,也多少会受影响。
“你可知大唐的一代女帝为什么不能传位给最疼爱的太平公主,是那位都能代处理政事的公主没本事么?还是则天大帝不想?”她问春和。
春和沉吟:“是因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