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到什么,应该付出什么,我想要什么。”
她悠悠地道:“决定嫁给如故的时候是这样,决定嫁给你的时候也是这样。”
她虽与景明性子不同,但……
在某些方面,她其实与景明如出一辙——比如,从来落子无悔。
齐玉沉哑然,是的,春和是看起来温婉,是某些方面看起来传统。
但其实她的心,从来坚韧如蒲柳,也固执如磐石。
最有主意的一个人。
“也是,关大将军能在数千赤血遗孤之中挑出你与景明,你们又怎么会是随波逐流之辈。”
齐玉沉哂笑一声,伸手轻轻摘去她发间落雪。
春和抬起眼看向他,忽然道:“除非,你舍不下舒悦姑娘,那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没说过。”
她的意愿是一回事,可他的意愿更重要。
削瘦高挑的青年,静静地看着她:“我是舍不下舒悦……”
春和心头不知怎么一紧,似有刺痛,她垂下眸子:“嗯,那就当我刚才那些话没说过。”
说着,她握住伞略退一步,似要从他身前退开。
但下一刻,骨节分明修长的手却握住了她捏着伞柄的手,齐玉沉喑哑的声音响起——
“她是我舅舅唯一存活的女儿,很小的时候和我一起被舅舅卖了,我在宫里净身,她被卖去了青楼,后来逃了出来,又被人伢子抓住,卖入前兵部尚书府为奴。”
春和一愣,微微涨红了脸,看向他:“你……为何不早说。”
齐玉沉挑眉,清秀俊朗的面容上似笑非笑:“本座为何要到处说这些事。”
春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算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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