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确实有些介意杨青婷对其他男人过分推崇,这是所有雄性牲口的共性,雄狮也会把进入自己领地的其他雄狮识做仇敌,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但这一点他是不会承认的,如大部分男人一样,他嘴硬的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说道:“只是觉得这事不靠谱,咱们完全可以正经八百买块地,用不着让他来投资”。
杨青婷一看秦牧这种甩手掌柜却又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劲,气就不打一处来,哂道:“说得轻巧,买块地有那么容易吗,尤其是适合做颐养中心的地块,你知道这些天我跑了多少地方吗?不像你,多逍遥自在啊!没事还能调戏调戏美女业主!”
秦牧心想,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事上来了,难道是被追到什么把柄了,不至于呀,徐飞燕来保安室那天他可是特意把摄像头遮上了的,说道:“你可能乱说话,你这是在侮辱我一个保安的职业道德,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精神,你这句话让小区男业主们听到了,还能放心的出去奋斗吗”。
杨青婷对秦牧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不以为然,诈了一句道:“少跟我在这唱高调,你说那天,那个耳钉怎么回事,就是你粒粒皆辛苦,在桌子上捡的那粒米饭”说完,敲的桌子梆梆响。
秦牧是什么心理素质呢,枪顶脑门上都不带眨眼的,捉奸在床都能义正严辞的说这是魔术大变活人,又岂是能让杨青婷一个小丫头诈住的,一脸的莫名其妙,略带疑惑的口气说道:“什么耳钉?你想买耳钉吗,尽管开口,一百块钱以内的随便选”。
说完盯着杨青婷的耳垂看,眯着眼喃喃道:“你这也没耳洞呀”伸手就探过去。
秦牧的目光好像有温度,而杨青婷的体质有很特殊,耳垂之敏感甚至超出一些重点区域。
就在秦牧的手指将要触碰到那晶莹剔透的耳垂的时候,杨青婷一声尖叫逃走了。
一直躲在不远处观察秦牧和杨经理的张二柱大惊失色,秦牧这小子也太牲口,难道敢在保安室里就对杨经理下手,刺激啊!
杨青婷一路小跑窜进自己的小宝马mini里头,面部发烧一样滚烫,从额头一路红到脖子跟,搂在领口外头的部分胸骨皮肉也是通红,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
生理期临近的她气血翻涌,滋味难言。
刚才若是让秦牧揪住耳垂,怕是整个人都要瘫软进他的怀里,其实那也没什么不好。
杨青婷想,这个秦牧虽然只是个保安,但是有着不俗的身手,她是亲眼目睹他一招之内把一个莱安成名已久的练家子打到昏厥的,而且他还有个那么有钱的表哥,几千万的资金,说打过来就打过来,她自认她们杨家账面上肯定没有这么充裕的现金流。关键这对表兄弟关系还极好,颐养中心百分之七十点股份呢,现在价值几千万,就这么放心让秦牧持有。
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保安,就像一块掉进了沙坑里的金子,还没被发觉,她机缘巧合捡到了,就该占下,金子的光芒总会引来络绎不绝的淘金者,徐飞燕的出现给了她一些危机感。她从小就见惯了往她父亲身上扑的女人,形形色色,千娇百媚,她妈总说,其实不是男人有钱了就变坏,而是男人有钱了诱惑多,甭管有钱没钱男人本质上上都坏。
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跑开呢,现在回去就没有那气氛了。
她胡思乱想,不能自拔,又想还是得先把颐养中心这个项目做好,只做一个花瓶是没法将秦牧这种男人套牢的。
她攥了下粉拳,给自己暗暗加油。
夜深了。
小区里的人家渐次熄灯。
门口路边是各种商店也打烊了。
这个城市开始属于流浪的猫狗和流浪的人。
小小的保安室,微弱灯光,就像沧海中一处灯塔,孤立,寂寥。
秦牧每到这个时候就会感觉到格外的平静和舒适,看着黑暗笼罩下,一栋栋高楼,直插云霄,像是一根根敬天祭祖的巨香,而这个小区就是一个巨大的香炉。
吴暖暖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睡了吗”。
她至今还不知道秦牧是个夜班保安,秦牧也没主动跟她提过,在秦牧看来这事虽然不丢人,却也不露脸,没必要跟人着重强调。
秦牧调皮的回道:“睡是个动词的话,还没有”。
吴暖暖盖着一层夏凉被躲着几个大八卦室友跟秦牧聊天,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情侣们白天明明在一块呆了一整天,晚上还要没完没了的煲电话粥,现在她懂了,热恋期间的人啊,不等分离就开始思念对方了。
她也懂得所有的热恋终会冷却成平静的日常,烈火烹油一样的滚沸早晚都是难以下咽的温吞水,可那又怎样,就像人终究是要走向死亡的,难道当下的精彩就不值得珍惜了吗?
吴暖暖告诉秦牧,明天她新婚燕尔的舅舅和舅妈蜜月旅行要路过莱安,她弟弟吴小野也要来凑热闹,问秦牧有没有时间一块吃个便饭。
这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