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谭教授和秦牧在自说自话里慢慢睡去。
起初是秦牧侧身搂着谭韵
早晨醒来的时候,却成了谭韵把秦牧的头揽进怀里,下巴压在秦牧的脑袋上,相拥而醒。
秦牧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他见到多年没有梦到过的母亲。
可能是最近他自己古诗文看多了缘故,本来没有什么文化,甚至言谈有些粗鄙的母亲在梦里还为他念了一首诗。
“占位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是东君主。
占位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他母亲姓梅名凌寒,他被接到龙城不久,母亲的坟茔也被迁到了秦家族陵啊,说起来真讽刺,母亲生前秦家是不许她进门的,死后却进了族陵。
秦牧嗅了嗅鼻子,女人味让他彻底苏醒。
谭韵也醒了,看了眼时间。
又该去开会了。
她看着窗外下过雨的天空,有些失神。
没头没尾轻的说道:“有些可惜了”。
不知道是在可以这种好天气要去开那种无聊的会,还是可惜昨晚那个窗外雨潺潺房内风平浪静夜。
秦牧接话道:“百年修的共枕眠呢”。
谭教授抿嘴一笑,笑容比雨后的彩虹都要绚烂。
很大方的当着他的面换了一身衣服,昨天的衣服一夜没脱,皱皱巴巴的肯定是不合适穿出门了。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一件黑色中腰圆领连衣群。
秦牧眼睛好使。
谭教授往外拿衣服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行李箱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物件。
昨晚本该是个激情浪漫的夜晚。
秦牧把谭教授送到会议中心。
谭教授下车之后,秦牧也跟着下了车。
谭教授开玩笑的问道:“怎么!你也要进去开会吗,不过说实话,会场里那帮人的水平远不如你”。
秦牧摇摇头,说道:“我就是下来活动活动,你走你的,开会?我理解的开会,就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你们这种会议太冗长了,不性感!”。
谭教授莞尔一笑,转身就走。
走出去几步,又折返回来。
她脸上带着一丝羞红,说道:“howlongdidyouplaythisgame?”。她用的英文问他:这个游戏打算玩多久,心理学上有个词叫母语羞耻,就是用家乡话很难说出一些深情的话来那会给人一种羞耻感,就像人们很难用自己的家乡话去跟伴侣说“我爱你”。换成普通话或者英文就能大方的说出口。
秦牧冷酷的说道:“playtillyoudeathorplayyoutodeath”。
谭韵没在说什么,这场游戏终于拉开了序幕。
毫无意义的会议又举行了一上午,拿腔作势的讲话,自吹自擂的发言,各怀鬼胎的交谊......
谭韵冷眼旁观。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再也忍受不了了。
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跑到秦牧的车上,说道:“走,回家!”
秦牧就载她回莱安了。
一路上车外有山有水,春风和煦,风光旖旎。
车内俊男美女,暗潮汹涌不可为外人道也。
谭教授总是不断的接到同学们打来的电话,大家对她的不辞而别显得有些兴师动众。
“哎呀,老同学呀,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也不大声招呼,本来说好了咱们同学晚上还要聚聚的”男同学的声音里带着一些假装的责怪。
“我,我,我着急回莱安,有什么事吗?”谭教授的语调里带着几分不知何故的颤抖。
也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女同学打来电话,询问当日抱她上车的秦牧是谁,旁敲侧击问是不是老牛吃嫩草。
二百多公里的路秦牧慢慢跑,足足跑了四个钟头。
没跑高速,不敢过收费站。
国道省道上车流不拥挤。
即便如此,面对来来往往的车流交汇。
两人在车里都能感觉到一种别样的刺激。
到家之后,谭教授已经筋疲力竭。
秦牧没送她上楼,就去上班了,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得慢慢玩。
徐飞燕新开的火锅店,今天试营业。
应该是因为开业酬宾大搞促销的缘故,新店的门口格外热闹,甚至连小区门口的交通都有些阻塞。
秦牧远远的停下车,打算步行走过去。
没走几步就看到歪戴着保安帽的张二柱队长正在那里长吁短叹。
秦牧拍了拍张二柱的肩膀问道:“怎么啦张队长,这是馋了想吃火锅啊”。
张二柱扭头一看是秦牧,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