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庆一脚踹开火锅店的包厢门。
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身后乌泱泱跟了一帮小兄弟,火锅店的二楼都快挤不下了,估计得有个二三十人。
张鹏庆戴个蛤蟆镜,穿了一身豹纹夏装,什么品味之差实属罕见。
他进门之后看到了姿色身段各有千秋多徐飞燕和裴如衣,先是被美色恍的一愣,而后心头就热络起来了,又看到秦牧的身影。
心头一阵厌恶。
心里盘算着,今天一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姓秦的,顺道在两个美人跟前露个脸,再把这个日报社公众号的裴主编给搞定,最好能一块把她旁边那个穿旗袍的美人也搞定,一龙二凤,享尽奇人之富啊。
他装腔作势的说道:“我叫鹏庆,是大鹏化工的老板,今天来这里呢,就是要找裴女士还有这位秦先生,商量的事情,两位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
说完。
一个小弟为他拉开一张椅子。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之后,右手伸出两根手指。
另一个小弟给他手指缝里塞上雪茄。
“啪”
又有一个小弟给点上火。
整套流程,配合默契,堪称完美。
他吸了一口雪茄,一挥手。
有个小弟往桌子上放下一个小行李箱。
张鹏庆说道:“你们在我工厂里t偷拍的那些视频、照片,在网上给我和我的工厂包括整个莱安县都造成了很负面的影响,这个箱子里有两百万,裴女士还请你把视频删了,顺便澄清一下,你们那个新闻并不真实”。
裴如衣看着这么一帮人,心里难免有些恐慌,她虽然知道秦牧身手很好,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就是他以一敌五,痛打几个小混混,但这次这么多人,他还能打吗?ωWω.GoNЬ.οrG
她看了秦牧一眼,见他面色如常,心中也就有了底气。
她说道:“我报道的东西肯定都是真实的,如果你觉得我的新闻不真实,可以去法院告我,至于你拿来的钱,还是请你拿回去吧,你那种排污方式,完全就是不顾周围居民的死活,污染了地下水那不知道要祸害多少代人呢,你这些钱买不了我的良心!”
张鹏庆却也不气馁,自己从锅里捞了一块肉,咀嚼了几口又吐回锅里:“裴主编,我这个人没上过几天学,不知道什么良心,倒是听说你有两个儿子在上中学吧,有时间我或者我的兄弟们回去接他俩放学的,让他俩跟我讲讲什么叫良心”。
用一个母亲的孩子去威胁她,这得是一个多下三滥的人,而这就是张鹏庆这种人的生存之道。
徐飞燕暴怒道:“你敢,这是我的饭店,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滚出去!”
张鹏庆上下打量着一身旗袍,因为喝了些酒面色绯红的徐飞燕,轻佻的说:“呦呦呦是老板娘啊,这么俊俏的老板娘满莱安城也不好找吧,要不咱们认识啊,往后我和我的弟兄们会经常来光顾你的生意的”。
秦牧拉住面红耳赤在撒泼边缘的徐飞燕,他站起身说道:“张总,要不咱们去楼下解决一下,在这里弄坏了桌椅板凳的可不好”。
张鹏庆一看秦牧就来气,骂道:“你这个小瘪三,老陈送葬的队伍里就有你吧,当时就跟我装逼说,会让我知道你是谁的,就特么的想去我工厂偷拍呀”。
秦牧哂笑道:“这只是个开始,张总,咱俩打个赌,一个星期之内,你就得关门大吉”。
张鹏庆拿起茶杯摔在地上:“我赌你妈个头,你不就是个臭保安吗,在我这装什么b,今天我还就把话撂着了,裴女士你不仅要把视频删了,然后公开给我道歉,还得陪我一晚上,还有你”他指了指徐飞燕,接着骂:“你俩得陪我一晚上,否则你们全家不得安宁,你这个破店也得关门”。
然后又指着秦牧说:“至于你呀,今天肯定得挨一顿毒打,往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以为拍点那种破视频就能搞倒我,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知道这个县城里,老子是什么地位吗,特么的,就凭你,今天你就得跟这个茶杯一样,注定是个杯具!”
秦牧挑了挑眉毛,说道:“叔本华说,人生就是一场点缀着几个笑料的漫长悲剧,张鹏庆啊,你就是那种笑料!”
张鹏庆破口大骂:“我去你吗的,快下楼,快下楼,老子到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秦牧看了眼碗里还没吃的毛肚,想起老陈生生前,两人曾经探讨过儒家的“中庸”,老陈说涮毛肚就是中庸,时间不到不熟,时间过了口感不好,就得是刚刚好才好,中庸就是刚刚好。
就在秦牧打算直接掀起一锅滚烫的火锅底汤连带着里有已经不在“中庸”的食材一并浇到张鹏庆令人作呕的嘴脸上的时候。
张鹏庆带来的那帮乌合之众,忽然一阵嘈杂。
几个穿着巡捕司制服的男人从人群中走过来。
带头的是县机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