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提前半个钟头就开着他的国产车来到车站等她。
也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态。
秦牧总是愿意在吴暖暖面前表现的落魄一些。
就像现在他明明可以开着那辆奔驰来,却偏偏不。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吴暖暖喜欢他这个人,不是他的家世,他的能耐,他的车这些外在的东西。
这份“爱”太珍贵,太稀有。
他要保持落魄,一遍遍来证明这份爱的存在。
莱安的火车站还跟他小时候的记忆里一样破旧,颇有年代气息的站楼上有一个巨大的钟表,还在那一刻不停的转。
秦牧小时候读《巴黎圣母院》,曾时常幻想这个站楼里也有一个书中那样的怪人“卡西莫多”。只不过他不是在里头敲钟,而是改成了给钟表上发条。
母亲死后,他也是在这里被秦家来的人带上的火车,哐哐当当二十来个小时才到的空城。
想起这些事情来他总要点上一支烟,抽到半截,他想起来好像跟吴暖暖许诺过要戒烟,就把烟掐灭了。
随手一弹,直接飞入垃圾桶里。
他给吴暖暖发了条消息,问火车到站的时间准不准。
吴暖暖回道,要晚五分钟。
秦牧问,晚上有什么安排吗,不知道鄙人有没有机会跟吴大科学家共进晚餐呀。
吴暖暖,回了几个无奈的表情,说今天还在菲林酒吧最后一场演出,演出完还不知道要到几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