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擦黑。
秦牧把谭韵送回家,然后回到自己小窝里。
他是在是太累了。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从洗手间回到卡座上。
就看到徐雨农拉着媳妇的手,急匆匆的上了楼,小别胜新欢,没想到俩人老夫老妻的一见面还这么燃情似火。
秦牧就带着谭教授在酒吧里转了转,舞台,包间。
最后来到办公室。
他的办公室隔壁就是徐雨农的办公室。
而且隔音不算好。
炮火连天,战况激烈,给人种地动山摇的错觉。
冲锋的女战士,嗓子都要喊哑了。
秦牧和谭韵对视一眼,这时候如果不做点什么,就好像李云龙在平安县城门口认怂了一样。
他不能认怂,他要开炮!
谭韵说道:“你这个酒吧不错哟,办公室也不错了,这办公桌都赶上我床大了”。
秦牧说道:“可不是吗,跟开保时捷那孙子大床房里又大又柔软的床一样大了”。
秦牧抬屁股坐到办公桌上,玩味的说道:“有些人这是吃醋了吗,他自己有那么多女人,还不兴我在大马路上碰到个追求者了”。显然她又再挑衅秦牧。
秦牧立马还以颜色,脱掉勾在她脚趾头上的银色高跟鞋,往上一撩裙子,嘴里恶狠狠的说道:“您都什么岁数了,都能当那小伙子的妈了,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谭韵藕臂环住秦牧的脖子,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耳朵说:“你这样合适吗,你什么岁数呀”。
秦牧暧昧的说道:“我呀,比你儿子大不了几岁吧,那天在他书桌上我见过他的照片,随你,长得秀气”。
谭韵拍了秦牧的后背一下,抗议道:“别提他”。
但秦牧感官享受却告诉他,得多提提谭教授的儿子。
秦牧一本正经的说道:“他叫苏涛是吧,我看他高中课本上写的是这个名字,一个人小小年纪在远渡重洋,面对陌生的国度,陌生社群,陌生的文化,用非母语想要去融入那个社会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现在的西陆,民粹主义抬头,对于大夏留学生不算友好,你得提醒他再那边注意安全才行,必要到话买把枪带着防身”。
谭韵说道:“你也去.....去,留过学吗……嗯”。
秦牧回答道:“是的,但是并没有学到什么有用的”。
谭韵说:“什么....什么,才叫有用的”。
秦牧说:“说别的都没用,呃嗯,现在才最有用”。
这一次梅花三弄的时间格外的长,隔壁已经偃旗息鼓了好一会,秦牧这边还在缠绵悱恻。
最令秦牧刺激的还是,中间谭教授的儿子打来一通电话,谭韵想挂断,秦牧眼疾手快的却接了起来。
明明做到的时间最愉悦的事,却还要一本正经的跟儿子聊天,这事有些变态,又有些别样的刺激。
最后秦牧和谭韵走出那件办公室道时候,谭教授终于没了前两次的神气,这次轮到她腿软了。
徐雨农看着谭教授略显别扭道走路道方式,带着一种男人才懂的笑,给秦牧挑了个大拇哥。
秦牧倍感受用。
回到家,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萧暮雪,在梦里他回到了中学的教室里。
那是新学期开始。
刚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女语文老师,纪老师拿着点名簿挨个点名。
那些已经日常中被秦牧忘记的同学的名字又一一在梦境中浮现,他们被点到名答到的时候,秦牧还能看清他们的脸。
王小虎是小胖子,董建是个瘦麻杆,孙雨晴小小年纪带着酒瓶底一样多厚眼睛,听说后来她考了公务编制。班长是个人喜欢给老师打小报告的书呆子,后来娶了有些O型腿的学习委员。
“萧暮雪”老师念道。
初中时候的萧暮雪举手答“到”,那时候已经是个美人坯子的她瞬间吸引了教室里所有同学的目光。
男生女生的目光里都有惊艳,这些惊艳的目光里也有秦牧的,他一个县城少年骤然移居到了龙城,就像一株狗尾巴草一下子被移栽到了王母娘娘的后花园里。
什么都新鲜,什么都好奇,什么都不敢触碰。
星爷在《功夫足球》有个镜头,脏兮兮他隔着玻璃墙看鞋柜上名牌球鞋,店员呵斥他走开之后,还用衣袖哈尼哈气擦了擦那面玻璃,感觉穷人的目光都能把那些名牌给弄脏了。
秦牧自然是不穷的,但自卑的他还是会小心翼翼的斟酌自己的目光,怕那在别人看来是一种冒犯。
老师问:“暮雪,好名字,哪位同学能说说这两个字的出处啊”。
教室里鸦雀无声。
秦牧怯生生的说:“《摸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