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的路上,消息灵通的杜白就给他发了条消息,说姓孙的找了一帮人,好像有点武力解决争端的意思,问用不用他跟来,秦牧回道,不用。
一到餐厅里就看到孙修桐的身后黑压压的黑衣人,跟拍电影的一样,他看着有点想笑,目测这帮家伙的战斗力,还不上那天在龙城某中学里那帮跟秦耀先打群架的混混强。
孙总开口就要秦牧自报家门,这是龙城街面上谈事的规矩,大家先提人,免得大水冲了龙王庙,也算是一种规避风险的手段,毕竟出来混都是为了求名求财而已,能不打架尽量不打。
秦牧点了点头,就说了一句“我叫秦牧”然后就没了下文,挥挥手把躲着远远的赵银行招呼过来,让他给上两杯咖啡,还很鸡贼的加了一句,把咖啡钱算到孙总的身上,赵银行算是学乖了,在这种场合轻易不会站队,只是说今天他来作东,所有的消费都免单,亲自送来两杯咖啡,然后就要走,秦牧让他却坐在一边,给他和孙总的谈判做个见证。
孙修桐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自然不可能是蠢人,相反在人情世故,察言观色方面,他绝对能算个聪明人,他看着秦牧能对这里的老板呼来喝去,心中对秦牧的实力又高估了几分,能在这个县城里最核心的商圈,包下一整层开西餐厅,这位餐厅的老板肯定是有些实力的,但观察他对秦牧的态度,是那种畏惧大过尊重,这从侧面就能说明很多事情。
但韩志军显然就没这种眼力,他看着自己依旧貌美如坏的前妻,风情万种的坐到秦牧腿上,高耸的胸脯撑的旗袍鼓起,不堪一握的腰肢依偎在秦牧臂弯里,丰满圆润的蜜桃落在秦牧的腿上,虽然离婚多年,这场面依旧气的他气血直冲脑门:“谈判?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我也知道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才能谈判,你算老几啊,来跟孙总谈判,你来这只能是投降,还有你徐飞燕,你要不要脸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男人怀里,街上站街的都没你这么sao,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
柳叶眉,狐狸眼的徐飞燕,面对前夫气急败坏的无端责骂,都懒得翻动一下眼皮,当年就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他,现在多看他一眼眼睛都会瞎掉,她只是更紧密的往秦牧的怀里靠了靠,悠悠然的说道:“我就是想男人想疯了呀,谁让我以前遇到的男人,都不算男人,床上,床下,都不算!”
秦牧笑了笑:“过奖了”
奇耻大辱之下,韩志军青筋暴起,攥着餐刀就要起身,孙修桐轻咳了一下,韩志君又坐了下来。
秦牧开口道:“狗链子,栓的挺紧啊”。
孙修桐面对秦牧的挑衅不知可否,在他眼里韩志军确实就是一条癞皮狗,秦牧说他狗链子栓的紧也没什么过错,到了他这种阶层的人,手下自然是缺不了为虎作伥的爪牙,也少不了阿谀奉承的奴才,他能把这些人喂饱,但这些人也得听话,这样不仅是是维持上位者的威严,而是不听话的手下最容易给他热麻烦,有时候还是不可收拾的麻烦,他就亲眼见过一些明明已经洗白的江湖大佬,因为小弟们的愚蠢行径被搞得牢底坐穿。
喝了几口咖啡,一直沉默不语的孙修桐终于要开口了,在开口之前他一直在暗中观察秦牧,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单刀赴会面对他们这么一帮人,却一直表现的格外淡定,这份气度就他觉得秦牧肯定不一般,上一次的见面实在菲林酒吧,那里音乐聒噪,灯光昏暗,他没能仔细观察秦牧,今日一见此人必不是等闲之辈。
换个角度想想也对,能在龙城跟崔家少爷结仇,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到莱安,又能操纵网络舆论对他展开反击的男人,肯定是有些来头,甚至还有不小的来头,他是崔老板的一条狗不假,但不能任由崔大器来驱使去做一些没脑子的事。
孙修桐说道:“既然秦老板是来谈判,那就说说你的谈判条件吧。那天在菲林酒吧,殴打我们的是你吧,实不相瞒,孙某不才,却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无论到哪朋友们都得给几分薄面,直接上手打我的,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你说这笔帐,咱们该怎么算呢”
“我打你,是因为什么,你应该清楚吧。”秦牧呷了一口咖啡,幽幽说道,其实秦牧有个心结,就是每到夜深人静,他反省自己的人生的时候,他发现他骨子里好像他的父亲一样薄情,男人最大悲哀可能就是,曾经鄙视甚至仇视父辈身上的有些缺点,却最终都会在自己身上应验,他也总会刻意的却在乎一下身边的人。
“因为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呗,孙总跟他费什么话呀,咱们先扁他一顿,然后把他身上赖着的这个贱娘们带走。”韩志军激愤的说道。
“有这么玩意在,孙总看来是没有跟我谈判的诚意啊?还是说孙总带了这么一帮好汉,气势汹汹的,是想跟我斗狠?”秦牧笑道,语气里已经渐渐起了寒意,无论到什么时候,他永远都瞧不起像韩志军和孙修桐这种下三滥,今天之所以愿意在这跟他们废话,完全是因为徐飞燕的产业在这,做生意还是少树敌的好。
孙修桐虽然不能完全算是江湖草莽出身,但这些年给崔老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