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聊差不多了,纷纷拎东西告辞。
李忠看着桌上剩的两份,无奈道:
“夫人,我就说您算错了、您还不信,您看这不……”
“我没算错,这两份是你跟你媳妇的。初一我们跟于昭回于家屯,你们四口人总得吃吃喝喝,好好过年。”???.biQuPai.
李忠闻言喉咙滚烫,忙抱拳拱手,郑重行礼。
“多谢夫人。”
玉娘跟白芍也都屈膝行礼。
正巧马阔四人收拾好东西出来,程雪忙冲李忠挥挥手,说:
“去于昭家借驴车、送他们回去。驴子跑的快。”
“是,夫人。”
等他们几人离开,程雪冲玉娘继续交代:
“接下来几天有的忙,被罩啥的都得换,馒头少蒸一些,家里都喜欢吃米饭。”
“知道了夫人,咱这就走吧。”
“走吧。”
程雪说完给院门落锁,去于昭那边交代两句,几人回家。
感觉今年过的很快,尤其自打李晖走后、她专心搞事业,日子“嗖嗖……”的。如今闲下来,还有点想他。特别想写信分享一下最近家里的事情,可每次接到信的驿站都不同,不能写。
离老远就看到家门口停两辆马车,李悦急忙往家跑,跑到跟前就听到车夫再叫门,白芷在院里没有开。
即便车夫一再表示他们是大车队、过来送东西,那也没开。
白芍跑到跟前,拦住要说话的李悦,问:
“你们什么人?找我们老爷有事吗?”
“你误会了,我们不找李举人,我们受李举人所托,给李夫人、李家二位小姐送东西的。这是礼单。”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单子,白芍接过后,正好母亲跟夫人到了。
“夫人,是老爷命大车队的送东西。”
车夫一听“夫人”二字,忙抱拳拱手,介绍自己。
程雪接过白芍递来的单子,说句“辛苦”后,便让玉娘跟他对接。
两车东西,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随东西一起送来的还有信,她迫不及待领孩子们进屋。
村里突然多出两辆马车,又亲耳听到是李晖雇大车队送回来的东西,看热闹的村民顿时站着不动,就想看看都送了啥。
一匹匹花色鲜艳的料子,颜色考究的胆屏,还有……
白芍、白芷、还有玉娘,一趟趟的往屋里运送,看的大家既眼红又羡慕。
以往这样的大场面,绝少不了耿氏的倩影。可这次还真就少了,不仅村民们诧异,就是徐大果也惊讶。看了一圈也没见到老婆子,不禁从院里出来,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来。
徐琨媳妇眼尖发现公爹出来,忙推儿子过去。徐煜迪走到跟前,撒娇的抱住徐大果。老爷子笑眯了眼睛,轻捏孩子的脸儿。
“爷爷,今年我还没有新衣服呢,咋办啊。我奶他们作坊发了好多东西,那么一条大鱼,老大了。”
孩子边说边比划,离他近的村民听到,也跟着出声附和。
“可不咋地,李晖媳妇是真敞亮,不止给鱼,还有猪肉跟大米、白面,足足四样呢。”
“是啊,真让人羡慕,就是不招人了,不然我肯定去。”
“啥不招人了啊!人家一直都招,但都是李晖嫂子自己去找,人家不要事儿多、懒惰、搬弄是非的。”
“嘿~魏胜利家的,你这叫啥话,说谁懒惰?谁搬弄是非?”
魏胜利媳妇可不管那个,撇嘴冷哼,道:
“我又没提你名、道你姓,你激动啥!”
“那你那话是啥意思?”
“我爱啥意思就啥意思,你管着吗?嘴长我身上,我想咋说还不行了!再者说人家栓子姥姥得啥年礼,那都是人家凭本事拿的,用得着旁人瞎惦记?”
如此,徐琨媳妇要是再听不出来,那就是傻子。
“胜利媳妇,你这指桑骂槐的功夫见长啊!那是我婆婆,是迪哥儿的亲奶奶。迪哥儿跟爷爷提及亲奶奶不行吗?你酸什么酸!”
不等魏胜利媳妇开口,李庆春母亲朝地上吐口唾沫,道:
“是亲奶奶不假,可也得孙子是孙子,儿媳是儿媳。你们娘俩因为啥搬出去,旁人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别忘了,咱俩家就隔着一道墙,平日你在院里咋跟你儿子编排他奶奶,我可都听见了。”
这信息量就大了。
村民们顿时窃窃私语,徐琨媳妇挂不住脸,想要反驳,可李庆春母亲根本不理她,而是冲徐大果,又说:
“大兄弟,人活到你这个份儿上也是真新鲜。媳妇不搭理你,闺女跟你离了心。‘泼出去的水’这话好说可是不好收。还有,孙子是孙子不假,可也得瞅瞅值不值得!
徐瑾,伯娘今儿就多句嘴,你大哥不在家,你要是再立不住,你们家可就太难了。想想你爹以前在村里啥样,现在啥样,咋过的呢?”
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话语,让徐大果背后的徐瑾,臊的满脸通红。
徐琨媳妇张嘴要吱声,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要不咋说“无巧不成书”呢?偏偏这个时候,耿氏来找程雪,就把李庆春母亲的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