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就对傅总……”
陈芸脸色红红的,正低着头,含情脉脉地吐露她的心意。
傅诚深边听,边扫了眼电梯方向。那么纤细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没有收回视线,面色森然一片。
陈芸没能等到对面男人的回应,忍不住抬头看过去。谁知却看到他指间一抹红。
“啊,血!傅总,您的手,在流血。”
傅诚深低头扫了眼。不知道怎么搞的,叉子扎到了他掌心,扎破了皮肉,流了不少血。
他用餐巾擦掉血迹,并不怎么在意。看向陈芸的时候,又想起那晚和他翻云覆雨时的模样。
黑暗中的她局促不安,像极了一头想要逃脱猎人掌心的无辜小鹿。被他拥在怀里轻轻颤抖时,无助又害怕的声音仿佛一只白嫩小手,轻柔拂过他心弦,奏出美妙乐音。
他把手搭在桌沿上,神色中多了几分郑重:“那晚……你真的是自愿的?”
陈芸两手放在桌下,紧紧握成拳头,以此来掩盖她激动的心情。
从接到电话,当得知写着她名字的那串手链在傅诚深手里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的好运气,来了!
没想到洛希跳上的竟然是傅诚深的车,还幸运地和他有了关系。这么好的事,怎么没让她遇上?
在禹城,谁不知道傅氏集团?作为整个城市经济命脉的掌控者,傅家说一,没人敢说二。
傅诚深又高又帅有钱有势,能跟他春风一度,已经是赚了,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睐,这辈子还有什么可愁的?
偏偏便宜了洛希那贱人。
不过没关系,只要傅诚深以为昨晚的人是她就够了。
失了清白的人是洛希,而得了实惠和好处的人却是自己,这样的结果岂不是更好?将来若是洛希知道了真相,怕不是要气得吐血?
想想就觉得很爽。
陈芸柔柔“嗯”了声,脸上娇羞一片:“是的,我是自愿的。我一直就很仰慕傅总您,甘愿为您做任何事。别说是清白之身,就算为您付出我的命,我也愿意的。”
傅诚深拢着目光看她。不知怎么的,视线触及她脸上的红云,脑海里竟莫名想到了方才酒店门口,洛希被夜风吹起的红裙摆。
以及司机那一声“傅太太”。
思忖片刻,他开口:“昨晚,要了你的时候,我答应过会补偿你。我向来言出必行。三个月后,给你傅太太的名分。”
“真的吗?”陈芸喜出望外。她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矜贵的男人,不敢相信这么大的馅饼竟然砸到了自己头上,“您的意思是要,要和我结婚?我,我该不会听错了吧?”
“你没听错,三个月后,我娶你。”
是的,就是这样。只要拿到老头子手里的股份,再没人能掣肘他,到时就让那个鸠占鹊巢的洛希滚蛋。
只有昨晚的女人,才配成为他傅诚深的妻子。
傅诚深回到车上,靠在真皮座椅上假寐。熟悉的车载熏香气味又让他想起昨晚的疯狂。
他试图在脑海里描绘陈芸的容貌,眼前出现的,却是洛希独自站在夜色中的小小身躯。
心情开始烦躁起来,他随手扯了扯领带,问司机:“几点了?”
“8点半了,傅总。”
8点半,也就是说,那个叫洛希的女人,跟着那只白皮猪到酒店客房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是谁给她的胆子,竟敢顶着他妻子的名义,和别的男人去做那种事?
那白皮猪看上去都快五十了,她也愿意去爬他的床?是为了钱吗?老头子的五十万不够她花的?这就迫不及待寻找下一任金主了?
果然是个厚颜无耻的女人。
傅诚深面色冰冷地看着车外,脑中不断闪过许多想法,一时竟忘了吩咐司机开车。
五分钟过去,司机颤巍巍请示他:“傅总,要开车吗?”
“开车。”男人语气森冷,眉间的冷色愈发凝重。
司机不敢耽搁,立刻发动车子。远光灯刚一照射出去,一抹纤细的身影踉跄着跌进光晕里,险些撞上车头
“傅总,是太……是洛小姐。”
司机认出来是洛希。
傅诚深眉间骤冷,视线扫过窗外,果然看到了他的新婚妻子,像一只迷路的小兔,跌跌撞撞,毫无方向感地走着。高跟鞋被她提在手里,姿态很狼狈,衣衫却是完整的,妆容也没有花。
不知怎么的,男人眉间就有了些松动。
“这里不好打车,傅总,要捎她一段路吗?”
“不管她。”
话音刚落,旁边疾驰的汽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车主探出头,冲迷路的小兔破口大骂:“大晚上的,你找死啊。”
女人眼里一片迷茫,只是一个劲的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傅诚深挪开视线不看她,可那骂声一个劲地往他耳朵里钻,聒噪得很实在聒噪。
“让她上车。”他咬牙切齿。若她真被撞死在这儿,老头子只会疑心是他动的手。
豪车停在洛希身旁,车门打开,露出傅诚深轮廓分明的脸。
他掀着眼皮子看那车主:“滚。”
对方瞅了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