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模样。
他心情又好了几分。手指在大腿上轻轻敲了敲,刻意选了个她肯聊的话题,语气轻松地提醒她:“‘星空’,你该选分成。”
洛希心想,他果然见过了她的“星空”。
她摇摇头,声音平静:“李显先生也建议我选分成,他给我分析过,很专业。只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因,我还是坚持选买断。”
傅诚深扯了扯领带,鼻腔轻哼:“你觉得,李显很专业?”
他一发问,洛希立刻想起来李显着急吃饭的样子,还有刚才,大晚上的,还得跑回傅氏大楼加班。
她自己在LA被马琳欺负,以己度人,李显面对的还是傅诚深这位难伺候的主,估计受到的压榨更多。
同为打工人,她觉得她能理解李显的处境,便不愿意在他老板面前说不好的话。
她便捡着李显的优点夸:“李显先生是经济学和贸易学双学位博士,能力自然没得说。难得的是,他为人细心,办事牢靠,踏实能干,说话也很有信服力……”
谁知,她越夸,男人的脸色就越难看,听到后来,不但鼻音很重地“哼”了一声,还凉飕飕的问她:“在你看来,李显算是好男人?”
好人和好男人,一字之差,意思大相径庭。
要是洛希心情平静,大概就能听出其中的差别。可惜,她这会儿心里跟打了小鼓似的,既忐忑,又尴尬,也就没听出来傅诚深话儿的意思。
她笃定地点头:“是的,李显先生他,很好。”
男人的脸彻底黑下来,整个人散发着冰冷的疏离,目不斜视地吩咐司机:“走平江路。”
司机小声提醒他:“傅总,平江路最近路况不……”
“走平江路。”
同样的话,男人又说了一次。不可违抗的语气。
司机便不敢多说什么了,方向盘一打,拐去了另一个方向。
没过一会儿,车子驶入平江路,车速降下来,刚开始还算行驶平稳。
洛希并不在意走哪条路,专心看她的风景。
车子猛地一颠,洛希坐在后座,没系安全带,整个人都被甩了起来,脑袋结结实实撞到车顶,疼得她“啊”地一声喊出来。
司机在前面紧张地解释:“有个小坑,天黑,没看清。”
傅诚深“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责怪。
洛希揉着额头重新坐好,还没来得及说话,车轮碾过石子,又是一颠。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傅诚深地方向倒过去。
男人嫌弃地伸手把她推开,目光凉凉掠过她,像是在指责她的“投怀送抱”。
洛希有口难辩,只好低声说了声:“抱歉。”
还没坐稳,车子又猛地打了个方向。
她身子一歪,后脑勺撞到男人肌肉结实的大腿上,撞得她满眼都是小星星。
司机在前面关心地问:“这条路最近在修路,刚才有个大坑,傅总,您没事吧?”
“没事。”
傅诚深说着,垂下头,视线和躺在他腿上的女孩四目相对,幽幽开口,“我的腿,是你的枕头?”
洛希又窘又气,顾不上头晕,连忙四脚并用爬起来:“对不起。”
趁着这个空当,她赶紧坐回去,拉过安全带系好,脑袋靠在座椅上缓了好半天。
她不但被撞得头疼,她还被甩得头晕。
在她没看见的时候,身边的男人侧过头,对着窗外的路灯勾起了唇角,凉薄眼底有捉弄得逞的得意。
车子在平江路七拐八拐了好久,眼看着就要驶出这条破路了,车里的人听见很明显的一声“嘶——”
轮胎被路上尖锐的石子,扎破了。
司机一脸为难地请示:“拖车要40分钟以后才能到,傅总,要不您……”
“离别墅不远了,我走回去就行。”
男人说着,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洛希没办法,只好跟着下车,跟在男人身后,闷头走路。
刚走了没两步,觉得额头上有点湿,一摸,下雨了。
雨滴很快大起来,洛希的刘海都被打湿了。
她抬起头,看见前面的男人正仰头望着天空,这个姿势让他的下颌线和喉结显露无遗。他的头发也被淋湿了,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轮廓分明的侧脸滑下来,滚过喉结,没入衬衣领子里。
洛希心想,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时候,这个男人,浑身上下也依然透着无比优越的矜贵气,清冷地连雨滴都往他身上落得少了点。
司机从后面追过来:“傅总,车上只有一把伞,您先用。”
傅诚深接过雨伞,撑开,伞面大而结实,一下子就把所有的雨滴隔绝在他周围之外。
距离他不远的位置,洛希的头发已经跟被雨滴打湿,几率头发黏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又可怜,又妩媚,另有一番滋味。
男人抿唇,朝她笑了下,没有嘲讽,没有疏离,是温柔的、示好的微笑。
他朝她伸手,语气里有妥协和怜惜。
“过来。”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