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傅先生我们离婚吧(2 / 3)

回应他,后来甚至把电话挂断了。

他给她打了无数个电话,她一直不肯接,再后来,连电话都打不通了。

他干脆作罢,等着她自己想明白了,主动打电话给他。

后来,陈芸又打来电话,哭着跟他说:“诚深,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是一个好妈妈。要是孩子保不住,我也不想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哭哭啼啼地声音吵得他心烦意乱,心不在焉地安慰了几句。

陈芸不肯罢休,不停地念叨着”不想活了“,哭了好一会儿,又可怜巴巴地求他。

“诚深,你来医院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孩子吧,他还没有见过爸爸呢。我也想,在离开世界之前,能亲口和你说声对不起。诚深,求你,来看看我们。“

傅诚深考虑了一会儿。

他虽然不相信陈芸真的会”不活了“,可她是他的未婚妻,又当着现场那么多人的面说出了这个事实,想必这会儿陈芸所在的医院附近全是记者。

他要是不出现,还不知道那些记者们会怎么乱写,只怕会影响到傅氏的股价。

“好。”

他答应了,也很快赶去了医院,陪着陈芸做了一项又一项检查,做足了一个体贴丈夫该做的事。

他特意留在医院里过夜,让记者们拍到第二天才离开的身影,又赶回公司处理了一些紧急事情,一直到下午才忙完,生平第一次提前下班回家。

然而,洛希却不在别墅里。

他给她打电话,依然打不通。

又去检查她的房间,她的所有东西都好好地放在原处。

就连书房里那份离婚协议书,也原封不动地在抽屉里躺着,需要她签名的地方依然是一片空白。新船说

看上去,她只是在赌气,故意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好叫他着急而已。

他从不愿惯女人这样的毛病,她要躲,就随便她躲好了。

一天,两天。

洛希一直没有回来。

他该上班就去上班,该去医院看陈芸就去医院,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直到第三天晚上。

他下班回来,推开门,便看到玄关处放着不大的一个粉色行李箱。

他没有这个颜色的行李箱,这是洛希的。

她回来了。

他淡淡扫了眼行李箱,慢条斯理地换鞋,上楼,推开她房间的门。

房间被整理过了,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毛巾、浴袍、牙刷、洗发水……

所有属于她的东西也全都消失了。

除了,他买给她的那三个皮包。

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丝毫看不见使用过的痕迹。

也是,簇新的。

这个房间重新变得冰冷起来,一同她住进来之前那般,高档、豪华,却没有温度。

更没有她在这里生活过的一丝痕迹。

他心里掠过一丝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地往书房走。

书房门没有关严,可见是有人进去过。

他去按抽屉的密码,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指尖一歪,按错了密码。

书房里响起刺耳的一声提示音,他只能耐着性子重新输入密码。

抽屉打开了。离婚协议书被放在所有文件的最上面。

他拿出来,直接翻到最后面。

那个本该是空白的地方,此刻,工工整整的,落下了她的签名。

字迹一笔一划,娟秀中带着和她这个人一样的执拗劲。

他再往前翻,看到财产分割栏里,她写下这样的一句话。

“本人洛希,自愿净身出户,所有婚姻存续期间所得夫妻共同财产,全部归傅诚深所有。”

他心里迅速冒出一片邪火来。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自愿净身出户?

是觉得他给不起她想要的,还是觉得他吝啬得不想给?

他拧紧了眉头,一边快速下楼,一边给她打电话。

这次倒是通了,她接得也很快,声音听起来哑哑的,也没多少精神。

吐字倒是很利落:“傅先生。”

“你在哪儿?”

他问。又怕她还要躲他,忙又道,“你的东西还在,我知道你回来过,你就在附近,对不对?”

她没有隐瞒,淡淡回答他:“我在喷泉旁边的椅子上。傅先生,我一直在等你。”

他注意到她说的那个“等”,烦躁的心有片刻的宁静。抬脚就往屋子外面走。

“我马上到。”

没一会儿,就看到洛希坐在长椅上,视线还无焦点地落在喷泉白哗哗的水柱上,夕阳的余晖还不吝啬地洒在她身上,给她度了一层不真切的金边。细碎水花飞溅在她裙摆上,似乎已经打湿了一小片,紧紧贴在椅子上,她却浑然不觉。

再走近点,他看得更加真切。

她左胳膊上缠了一圈黑纱,人也十分憔悴,好像瘦了一大圈,整张脸都是不正常的白,白得几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看上去惨兮兮的。

傅诚深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目光扫过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很自然地握住,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

语气放得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