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希胃疼?”傅诚深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李显顿了下,忙道:“是说过这句话。”
傅诚深嗯了声,又在原地站了会儿,这才离开墓园。
医院里,蒋诺昀给洛希安排了胃镜检查。
他咨询了肠胃科的医生,只要空腹六小时后就可以做这个检查,洛希早上和中午都没吃多少东西,符合空腹条件,就给她安排了下午的检查。
蒋诺昀舍不得让她再多疼一晚上,希望早检查早治疗,别让她受太多罪,约了无痛胃镜。
等洛希从麻醉中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昏沉沉的,嗓子也有些干,下意识地张口要水喝。
一只大手把玻璃杯递到她面前,她以为是蒋诺昀,也没多想,接过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谢谢。”
她把玻璃杯递还回去。
暗哑低沉的男声随之响起:“不客气。”
洛希一惊,所有意识回笼,睁大了眼睛循声看过去:“傅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傅诚深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她:“我为什么不能来医院?”
“蒋医生呢?”
洛希胡乱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蒋诺昀的身影,心里不禁更慌了,“蒋医生去哪儿了?”
“他是个医生,在医院,当然要去给病人看病。”
傅诚深难得耐心地和她解释。他朝她走过来,挨着她的床缓缓坐下。
洛希明显瑟缩了下。
他注意到了,嘴角边浮起一抹淡淡的嘲意,并没有戳穿她,而是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她:“签了它。”
“什么?”洛希翻开去看。
是关于姑姑的制衣厂的转让合同,白纸黑字上写着的被转让人姓名,就是她,洛希。
而转让费用,只有一元钱。
“你要把制衣厂送给我?”
她摸不清傅诚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敢轻易答应。
“往后看。”男人扬了扬下巴。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竟然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一抹期待。
洛希觉得好笑。天上不可能掉馅饼,他花了一百六十万,总不可能是为了做善事,白白把制衣厂送给她。
果然,合同的最后面写明了,她要是想得到制衣厂,必须在傅诚深指定的地方住满一年。
至于是哪里,合同里虽然没有写,却也不难猜。
无非是他盖了一座金笼子罢了,想把她囚禁起来,想都不要想。
“我……”
洛希想要拒绝。可是,一想到这是姑姑的制衣厂,后面那两个字就迟迟说不出口了。
也许,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拿回制衣厂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她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傅诚深注意到她的犹豫。
他笑了笑,修长指尖在纸上敲了敲,哧啦哧啦作响:“看好了,这可是你姑姑的厂子。”
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却格外显得诱惑,“厂里的工人,有不少都跟了你姑姑几十年,你忍心看他们失业吗?”
洛希沉默不语。
她当然想要拿回姑姑的厂子,可是,拿回制衣厂,就意味着她要折断双翼,做一只没有自由的金丝雀。
半晌,她咬紧了下唇,挤出几个字:“你……要我住在……哪里?”
傅诚深递了支签字笔给她:“签了合同,我带你去。”
洛希把笔握得紧紧的,一笔一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傅诚深接过来,也在合同上签了名。
他看着合同最后一页的签名处,不知道为什么,竟然看了许久。好半天,才抬起头,脸上神色倒是平静,只是看着她的目光里,莫名多了些笑意。
“我们结婚的时候,也签过一份文件。”
洛希飞快地看了眼他手里的合同,她和他的名字并排在一起,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共同出现在一张纸上。
这样一起签名的文件,她印象里,一共和傅诚深签过三份。除了眼前的合同,和婚前那份借款书以外,还有一份。
“我们离婚的时候,也这样一起签过名。”洛希垂下眼睑,淡淡出声。
傅诚深眼底的笑意戛然而止。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笑意很淡,也很冷,睫毛垂下,遮挡住眼底所有的情绪。
半晌,才淡淡出声:“嗯,我知道。”
洛希从病床上下来,扶着墙缓了一会儿头晕的不适:“现在,傅诚深可以告诉我,要把我关在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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