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傅云晚低声交代傅娇,“等我进宫以后,你把这些给桓大将军送去。” 桓宣应该会明白的,他跟谢旃无话不说,她的心愿,谢旃应该早就告诉他了。 傅娇看看案上的东西,有些不解:“大将军不是派了侍卫跟着吗,要不要交给他们?” 一句话提醒了傅崇:“不行,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桓宣那杂种蛮不讲理,难缠得很,你去拖住那几个侍卫,我跟你七姐从后门走。” 傅云晚跟着他从后门上车,车门关得严实,傅崇不住嘴地交代着入宫后的禁忌事项,如何勾住元辂,如何给傅家争脸,傅云晚一个字也没听进去,隔着衣袖攥着剪子,短短十五年光阴一幕幕划过眼前。 小时候在东窗下,母亲手把手教她读书写字。三月三日漳水边上,谢旃笑着跟她说别怕。昨夜桓宣怀里,谢旃烧得焦黑的脸。 所有她依恋的都已经不在了。等报了仇,她就能去陪谢旃了。 “到了到了,”傅崇看了眼窗外,松一口气,“前面就是宫城,我先去给王平安传个消息,你待在车里别乱动。” 他跳下车走了,傅云晚伸手关门,身后有人在喊:“站住!” 马蹄声带起滚滚烟尘,一人一骑像离弦的箭,飞也似地向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