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草稿的最终版保存发给老板,让他确定还有没有其他意见,就去浴室里刷牙洗漱。
陈词也差不多拟定好了针对傅天河的数学补习计划,见弟弟准备上床休息,就要起身把床上的书搬到桌上。
陈念见状,赶忙抢先一步“你别动,我来搬吧。”
确定卧室的门严实关好,陈念压低声音,对陈词道“对了哥,明天你想不想互换啊”
陈念的想法很简单,陈词才刚和傅天河确定关系,两人正处于表白过后的热恋期,肯定很想多和对方见面吧。
正好复赛的理论考试结束,他们俩要回到各自的教室里上课,原本还能在补习教室里做同桌呢,这下却要分开。
他当弟弟的不如做点好事,主动提出和哥哥互换,让他们俩能有再见面的机会。
陈词“我都随便。”
陈念咦了一声“你不想见傅天河吗”
陈词“今晚不才见过吗”
陈念“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你们俩才确定关系,肯定是见面的机会越多越好啊。就这么办了,明天咱俩互换,挺长时间没互换了,我也有点心里痒痒。”
“那好。”陈词同意了。
正好他做完了数学补习计划,明天当面讲给傅天河,会更加清晰。
陈念满意地点头,他爬到上铺,躺好之后伸手关灯,睡觉。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陈念当晚做了个堪称离奇的古怪梦境。
他梦见自己在婚礼现场,和哥哥一起充当为新娘子扯裙摆的花童。
新娘子的面容他看不清楚,但隐约之间窥见她的发被风吹,动露出额角上的银白纹身,痕迹宛若一条盘曲的小蛇,盖住陈年疤痕。
陈念想了很久,才突然想起来,这正是和爸爸约会的汤阿姨。
他只见过汤阿姨一面,记忆比较模糊。
也就是说,他正在爸爸的婚礼上吗
陈念努力地观察四周,想要获得更多的情报,他和哥哥牵着新娘子的裙子,一路沿着红毯向前走。
走到一半,他听到有人问他“陈念,你对象怎么没来啊”
对象什么对象下象棋吗
他没能反应过来。
“来了,当然来了。”
他却听到梦中的自己含着笑意回答道“在下面坐着呢,金头发的那个就是。”
金头发的陈念冒出疑惑,他哪认识几个金头发的人啊。
于是梦中的他拼了命地朝那个方向看去,奈何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他只能牵起裙摆,跟着哥哥继续向前走。
走到一半,陈念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拍了他肩膀,熟悉的声音响起“陈念。”
陈念终于能够回头,陷入了一双紫罗兰色的眼眸,这双眼睛出现在他比赛的水粉画中,蕴藏着午后阳光映照出来的慵懒和些许温柔。
一时间让他呆住了。
但更让陈念呆住的还在后面。
沙弗莱的手直接顺着他的脊背滑在腰间,将他紧紧地搂住,对着旁边笑道“他的对象不就在这里吗”
啊啥呀
陈念茫然之际,沙弗莱低下了头。
按理说,梦里应该没有任何感觉,但陈念却出奇地察觉到了几分温暖和柔软。
总之就是非常离谱。
走红毯的队伍因此停下,所有人都看向他和沙弗莱。
陈念急得满头大汗,他特别想问到底是什么情况,奈何嘴巴被沙弗莱堵着,半个字也问不出来。
慢慢的,陈念意识到这是梦。
是梦诶
也就意味着无论他做什么都可以,在梦中可以摆脱法律和道德的束缚,随心所欲,反正除了自己之外又没别人知道,而且睡醒之后,有可能连自己都会忘记在梦境内容。
陈念的紧张和负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顿时贼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陈念当即反手搂住沙弗莱的脖子,让他感受什么叫做梦境世界中的险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