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是陈念?可自己感觉不对劲啊?
对沙弗莱而言,耳后的痣只是作为判断的一种辅助,他还是比较相信自己的直觉,毕竟兄弟俩性格真的很不一样。
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自诩已经非常了解陈词和陈念,尤其是陈念。
“有草稿本和笔吗?”陈词主动问道。
“有的有的。”沙弗莱赶忙去拿,他现在简直是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问号。
趁着拿笔,他又使劲地看了一眼。
还是没有,少年耳后的皮肤白皙光洁,别说痣了,夸张点讲连灰尘都找不出来。
这真的是陈念吗?
沙弗莱茫然地坐在人体工学椅上,他屁股才刚落下,就听陈词主动道:“我想试你的椅子可以吗?之前坐着觉得太舒服了。”
“当然可以。”沙弗莱又赶紧起身。
能这样直截了当朝他提出需求的,应该确实是陈念吧。
难不成是他对兄弟俩之间的了解还有所欠缺,才总感觉出了差错?
两人互换了座位,陈词坐进人体工学椅,根据弟弟的推荐,感受着这把一万多块钱的贵族椅子。
确实很舒服,如果学校里也用这种座椅,保准大家都不会有腰椎和颈椎的问题。
怪不得陈念昨天和他讨论,要不要把自己那两万五千块钱的稿费拿出来一半,也买一把。
一万多块钱实属巨额花费了,就算是陈蔚工资水平挺好,家里也需要考虑考虑。
虽说陈念自己赚来的钱可以自由支配,但他并非那种凡事都完全自主决定的小孩,更多情况下喜欢全家人一起商量着办。
陈蔚大多数情况下都很尊重兄弟俩的意见,民主决议中陈念只需要征得哥哥的支持,就能做决定了。
其实陈念也在犹豫要不要花这么多钱买椅子,他想让陈词帮忙拿个主意。
所以为了给陈念测评,提出最为合适的意见,陈词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尽最大可能探索这把专业的人体工学椅。
而这种表现落在沙弗莱眼中,就是完全不符合陈词人设的举动。
沙弗莱已经彻底忘了自己邀请陈念是过来干嘛的了,他现在只想确定坐在他身边的少年究竟是谁。
除了耳后的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特征,能够帮他分辨兄弟俩的?
沙弗莱突然很想求助傅天河。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他悄悄地拿起手机,给傅天河发送消息:
[你还知道这兄弟俩之间有什么区别吗?除了那颗痣之外。]
[今天我邀请陈念来我家,可我总觉得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好像是陈词,但他耳朵后面又没有痣。]
傅天河拿到资料的第二天中午就去汽修厂把工作辞了,所以这个周六,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家里,认真进行文化课的学习。
为了随时交流情报,做到及时准确,他和沙弗莱都把彼此设为了特别关注。
当信息发过来的第一时间,傅天河就看到了。
其他特征?他倒是暂时还没发现,毕竟兄弟俩露在外面的地方就那么些。
但傅天河觉得,自己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进行验证。
他想了想,拨打了陈词的电话。
短暂的忙音后,电话被接通。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和往日相比别无二致。
傅天河注意着可能存在的微小差距,盯着课本上让人眼花缭乱的化学方程式,道:“干嘛呢?”
“在家学习。”
在家吗?傅天河有点疑惑,为了帮沙弗莱,他再度问道:“现在有没有空,要不要出来一趟?”
“好啊。”对方直截了当地答应了。
既然如此。接他电话的陈词应该确实在他自己家。
“我出去没问题,但给你布置的学习任务都完成了吗?这才是周六早上,不想着早点完成学习任务再去玩吗?”
少年冷静的话语让傅天河更加笃定,这就是陈词。
“好的好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出去了。”
傅天河嘿嘿傻笑两声,自从妈妈生病去世,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严格地监督他学习。
有人管和没人管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傅天河只觉浑身充满了学习的动力。
当然,学不会的地方还是学不会。
他已经根据陈词的推荐找了网课,暂时先看着,如果还有不懂的地方陈词说会抽时间给他补习。
傅天河挺愧疚的,如果真让陈词给他补习,肯定会耽误对方很长时间,陈词可是要考最顶尖大学的人啊,每分每秒都珍贵至极。
傅天河不想浪费陈词的时间,所以他要抓紧时间自学。
“今天睡觉之前记得发给我你的学习记录,要检查的。”
“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