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一步,然后池奶奶又说:“都说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你那脑子不行,别说话了。”
池奶奶凶相一出,池爷爷就不敢说话了,老实的闭紧了嘴巴。
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他们思想传统,觉得没个孩子不行,那香火不是断了吗?
但是老太太不让说,而且老太太说挠,那爪子利着呢,他只想想就开始疼了,所以老实的待着吧。
看看回头有没有机会说……
池爷爷仔细一想,估计是没什么机会,那姚春花战力天花板的事情,他们吉祥坡又不是不知道。
对比之下,自家老太太那简直是娇弱无力的小老太太,可爱的紧啊。
这么一想,池爷爷皮又紧了三分,心思也收了不少。
池奶奶带着大伯娘回去招呼的人。
池奶奶笑得和气,微胖,池远眉眼之间跟对方有些像,看着也挺好相处的样子。
看到虞宁,又是嘘寒又是问暖的,差点把虞宁整不会了。
相比之下,大伯娘就显得寡言很多,她又长着苦相,给人一种,她不怎么高兴,甚至是在生气的样子。
但是,她确实努力的笑了笑,但是成效不大,一旦笑意收起来,看着就像是在生气。
来的路上,池远已经跟虞宁说过了,大伯娘那个人,就是看着不太高兴,其实人挺好相处的。
这些年,对于他们孤儿寡母也照顾过。
相比之下,池三婶这个人就不太好相处了。
从前他们孤儿寡母在村里的时候,日子不好过,池三婶就经常阴阳怪气池母。
结果后来池远他哥池志出息了,在城里有了工作之后,池三婶又想着往他们家身上扒。
可惜,池志跟池远年纪小,脑子可没坏,从前的事情一直记着。
谁家对他们有恩,谁家不好相处,谁家有仇,都记着。
仇可以不报,但是恩不能不报。
所以这些年,池远也经常回来送东西,给大伯家里,给四叔家里。
三叔家里,几乎是不去的,偶尔过年过节碰上了,池三婶还会贴上来说些好听的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外乎就是池远出息了,可别忘记从前他们对他的好,三叔家这个哥哥,那个弟弟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得去城里找个铁饭碗什么的。
池远一律无视,家里其他人也不觉得这有什么。
城里的工作对于村里人来说多难啊,他们这些大字不识几个的泥腿子还想过去?
说句不好听的话,你知道人家男女厕所上标的字,能分得清吗?
再加上,三叔一家对池远娘几个有过照拂吗?
现在就厚着脸皮说这样的话?
池志了没之后,池家这些人也去城里奔了丧,最后把人也葬回了他们池家的墓地里。
别人都是伤心难过的,就池三婶上窜下跳,一会儿说他们家曾经帮了池远家里多少,多少,现在不求别的回报,只求池远把池志的工作机会让给他们家云云的。
当时池远刚没了哥嫂,心情正是最不好的时候,从前对于池三婶的话,他当放屁。
那会儿气极了,直接质问一句:“三婶倒是说说,几年几月几时,你给我们家送了什么,干了什么活,挑了水了,还是送了柴了?”
池三婶被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这些年,他们家就没送过哪怕一根柴火的温暖,不止如此,池三叔家的老三池春,还因为懒得上山,来偷过他们孤儿寡母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柴火,被抓个正形,还嬉皮笑脸说:都是一家人,怎么还计较起了你的我的。
当时,池远气极,把这些旧事儿一并翻了出来,喷了池三婶一脸。
然后,池三婶就老实了。
当然,可能心里还痒着,还想扒好处,但是她也发现了,池远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这会儿,听说池远带着新对象来老大家里了,池三婶活也不干了,跟小队长说了一声,便巴巴的往这边跑。
池三婶想过了,她拿池远没办法,还能拿个村姑没办法不成?
此时,被利益冲昏了头脑的池三婶倒是忘记了,她觉得好拿捏的村姑她妈,是姚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