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心想,凭着我的才能气概和父亲您对我超越性别的纵容、超越时代的那么一点心软,我就不可能输
没有女人上位的礼法,她就自己来亲手去铺垫这让她上位的礼法
就算父亲真的传给弟弟,她也能将皇位夺过来,不会在人下,只是到时候失了所谓的礼法,会有内乱,平定内乱苦的还是是百姓,她心里不忍。
以那样的方式上位,她登基后前些年就一定要与那些反对自己的人内斗。
内斗只会耽误时间、消耗国力,阻碍她在这个时代做更多的事情。
不如早铺垫好自己的礼法,把这些反对的人现在就收拾干净了,她不想自己的女帝生涯浪费时间和这群人内斗生乱。
于是长公主嗤笑了一声,道“牝鸡司晨是亡国之兆我不牝鸡司晨,当初南方大本营是谁在后方主持大局粮草军马配备又是谁在负责兴王是谁困死的河西走廊是谁去夺回来的当初闽乱又是谁去平定的现在这个天下打下来我有没有出力没有我牝鸡司晨,现在天下还四分五裂、四处割据呢你说牝鸡司晨亡国之兆,可是连国都没有何来的亡国”
“还有陛下呢”那个文臣伏地说道。
“还有陛下”长公主听了不屑地笑了,继续说“我不守住南方大本营,我阿爹如何放心打仗我还活着呢,你就因为我是女子无视我做的功劳了,是吗说句僭越的,我阿爹没有生我,得天下能晚至少十年”长公主站立于人前面露锋芒道。
伏地的文臣心中震撼,长公主狼子野心,怎么当着陛下还敢如此嚣张
没想到长公主竟然抚眉朝元新帝问道“阿父,我说得可是事实”
文臣面露希冀地望向上座的帝王,希望看见帝王雷霆大怒,处置了这胆大包天的长公主。
然而陛下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元新帝不以为然地承认了“老子当初要不是生了阿月这样的宝贝女儿,老子哪有底气造反”
然后朝伏地的文臣说“你知道个屁脑子都没带就敢上朝你问问被我打败的那些割据诸侯是不是做梦都想要我这样的女儿,换谁家有这么出息孩子能帮忙弄个皇位孝顺亲爹,那是不是做梦都在笑
“你女儿要是有咱长公主的能耐,能孝顺你个皇帝当当,你偏心不偏心你这个女儿”
这个文臣恨不得把头埋地里,他甚少上朝,只知道元新帝积威甚重,却不知道说起话来能是这样的画风。
这种致命的问题他不敢回答,直说不敢。
“你不敢你敢得很老子打天下的时候你这个酸王八不知道钻哪个池塘里装死呢现在我脾气好,看你是个读书的,弄过来赏你做个官做。
“你做这个谏官不来上谏百姓冤屈,不去看黎庶贫苦,天天盯着我的女儿找茬”元新帝声音渐渐抬高。
“陛下何故如此辱臣陛下因长公主之功宠重长公主,然而也要顾忌社稷伦常啊臣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社稷礼法不能乱呐”文臣重重地磕头含泪哭道,把额头磕出血来。
长公主不耐烦道“哭哭哭,你从明哭到夜,夜哭到明,能哭死我否能跪死我否
“你张口社稷闭口礼法的,我也不知你于社稷有何功你的礼法又有多正”
被皇帝父女这般连番羞辱,这个大臣直接往殿前大柱触去,一边往大柱去一边大喊道“天道人心自有”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听得不耐烦的几个前排勋贵武将一把薅住,没有血溅当场成功。
元新帝看烦了,挥挥手,这个大臣直接被进来的侍卫接手拖了出去。
“陛下万不可因私心纵容长公主啊长公主妖言惑众,狼子野心”这个大臣的声音在朝堂外渐行渐远。
后面地上跟着跪的一片士大夫都不由颤了颤,然后也被一一拖了出去。
哀嚎声怒骂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站在前排的几个核心文臣纹丝不动,内心毫无波澜,心里只骂了一句蠢货。
长公主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拦他作甚让他触柱身亡,死我跟前,我爱看”
前排的文臣武将“”
元新帝笑道“我儿,万一他血溅你身上,岂不是晦气”
长公主点头称是“也是,他那血拿去驱邪,鬼都嫌晦气。”
前排的文臣武将“”
你们父女俩杀人诛心挺有一套的。
最后元新帝封了六名有开国之功的女将女爵,一名郡君,三名郡侯,两名县君。
远在贵州镇守屯田的威武将军乔定原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爵位镇远郡侯。
乔定原接过自己的受封诏书忍不住抚掌大笑“活了六十了,我也封侯了。”
说完开始写信给远在宁海县的黄采薇,她洋洋洒洒写了一封信,大概意思就是我封侯了,你别躲乡下教书了,也可以出来找点官做做,不知道干啥就来贵州找我,当个郡侯属事官。
六个新晋